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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皇上身邊少不了你，你先回去吧。&rdo;衛子夫淡淡吩咐。

&ldo;是。&rdo;尚炎退下。

&ldo;斐兒，那天你父皇帶劉初回宮的時候，你在宣室殿外，你父皇待她怎麼樣？&rdo;

劉斐一瑟縮，&ldo;她哭的很厲害，父皇沉著臉，不發一言。&rdo;

她分明看見自己母后的臉一白，心下受驚，手一緊，懷中弟弟頓感不適，抬頭看她，喃喃的喊了一聲，&ldo;姐姐。&rdo;

&ldo;據兒，&rdo;衛子夫走了幾步，在兒子面前蹲下，眼睛有些哀傷，&ldo;我以為有了你，我們母子五人就可以安心了，誰知道……&rdo;

陳阿嬌，你為什麼要回來呢？

……

&ldo;那塊玉佩是當年朕賜給姑姑的賞賜之一？&rdo;

&ldo;是。&rdo;聶蒙跪在案下道。&ldo;光元六年，館陶大長公主入宮求見陳娘娘，陛下未允，轉首賞賜一批珠寶，這塊玉佩就在賞賜之中。大長公主歸家途中，在街市上撞到一名孕婦，用這塊玉佩作賠禮。那名孕婦就是當初聞樂樓與皇上行酒令的女子，託名韓雁聲。後來又恢復陳姓。&rdo;

劉徹把玩著手中的玉佩，面色明滅不定，看不出喜怒來。

聶蒙硬著頭皮繼續稟告，&ldo;後來娘娘動了胎氣難產，據接生的穩婆說，當時情況很險，若不是蕭先生出手，很有可能娘娘就是一屍三命，饒是如此，悅寧公主還是留下病根。&rdo;

&ldo;蕭先生？&rdo;劉徹手上動作一頓，抬頭看他。

&ldo;朝天門的蕭方，號稱醫劍雙絕。娘娘當年拜在他門下，才有後來子夜醫館之名。&rdo;

&ldo;桑弘羊。&rdo;劉徹念著這個名字，一陣惱恨。&ldo;那當年阿嬌是怎樣逃出長門宮的呢？朕的後宮，居然出現了一名冒名的前皇后，嗯？&rdo;劉徹眯了眯眼，轉問道，語氣有絲淡淡的危險。

&ldo;回皇上，&rdo;聶蒙的額頭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當年劉徹廢后的時候，表現的無情的殘忍，侍衛們自然也沒有太過於注意長門宮的安全，出現這樣的事，雖然錯訛，但也不是沒有道理的。&ldo;光元五年秋末，宣室殿曾走水，宮中眾人全力救火，大概就是那個時候有人將陳娘娘帶出宮，並將那個假娘娘送進宮來。&rdo;

&ldo;我們調查出，陳娘娘當初離宮後遭遇不明勢力的追殺，重傷一刀在胸口，然後在長安郊外的蘆葦盪失蹤。當時蘆葦盪大火，那些人在火中發現一具屍體，以及陳娘娘的一些飾物，便以為娘娘故去了，尚在蘆葦盪造了一座墳。我們將那座墳中屍骨挖出來，驗出那具屍骨是男性。&rdo;

如果此時聶蒙抬頭，可以發現劉徹放在身側的左手緊緊握起，甚至可以看見青筋。

那時候，他尚自憤恨阿嬌的刁蠻驕縱，走在未央宮也不肯回頭看向長門一眼，卻不知道，他的阿嬌在離他身邊不遠處，被人追殺，險些喪命。

他分不清楚這種情緒是他的心疼，還是尊嚴被冒犯的怒火，&ldo;你可知道，追殺陳皇后的人是誰？&rdo;

聶蒙一驚，這是從皇上口中親自吐出的承認阿嬌身份的話語。他道，&ldo;當時，淮南翁主劉陵在長安城。&rdo;

&ldo;劉陵。&rdo;劉徹重複著這個名字。按皇家輩分算，劉陵是他的堂妹。印象中，是一個有著心型臉蛋的美麗女子。建元初年，他與阿嬌大婚，身為宗室的她遠道從淮南來賀。也是當年他少年心性，看不過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