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插手了,他们自有他们的缘分。”天帝苦口婆心道。
“缘分?这还能有缘分吗?”阿爹阴阳怪气道,却是收了手:“再要有缘分,老子亲手断了这孽缘。”
我咽了咽口水,对阿爹那句性子纯善表示有些微心虚。不过,我眼神复杂地看了岁崇一眼,他什么时候在我家门口做了那等极尽煽情和低姿态的事儿了?东岳跪了啊,东岳跪了啊,我的内心回荡着这句话,然后又可耻地虚荣地动摇了。
“岁崇,我最后问一句,你到底是休还是不休?”我紧紧攥着那纸休书的掌心汗漓漓,湿透了它,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个刚刚还与我百般缠绵,蜜语甜言的男人。
我捧着心奉到你面前,你可知一字一言都能在眨眼间将它磨碾成灰?
他久久凝视着我,那幽深的眸子里暗起惊涛骇浪,欲吞没尽了我。在围观的一众大小神仙们的目光里,终于点了点头。
天光云影,万千光景,在此刻灰飞烟灭。
我抬袖擦了擦面上的泪,哑着嗓子道:“那就马上分家产!”
……
我太委屈了,这样的委屈我,不能在刚刚失去了一个位高权重,貌美如花的夫君后,再一无所有地灰溜溜回到青要山。我恨不得扒你皮喝你血,可是又舍不得当真这般做了。于是,我总是要讨得一样来补齐我支离破碎的心肝。
岁崇愣了愣,又黑着脸点了点头。
我怨恨地撇一眼这个狼心狗肺的前夫,然后转身抬手便冲着这我自嫁来时便居住了几百年的寝居,放了一把火。挨着近的几个小仙惊呼一声,慌忙打着蹭了火苗的袍子远远地躲了去。
兴许他们觉得我是疯了,但请体谅一个面子丢尽了的年轻少妇傲娇又脆弱的心。既然面子都丢完了,那还要里子做甚?
漫天的火焰烧红了天上云彩,就听岁崇冷冷清清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地响起:“烧得可是开心了?”
我心满意足地挥了挥手,表示尚算满意。
“你可还记得昨日我与你说的?”他立在那里,如墨长发散在敞开的袍子上,映着冲天的火光眸里隐有光芒流动。
我摸了摸下巴,很是认真地回答:“不记得了。”
……
我此生最大的爱好便是与东岳帝君岁崇努力不懈地做着斗争。我就是想看看,这样一个人究竟能忍到什么程度,那一张似永远波澜不惊的面容要怎样才能被戳破?好吧,我承认我心里阴暗了和扭曲了,但是我就是见不得他对什么都似浑然不在意的淡漠模样。
就好像任何人事都在他心间留不下一丝痕迹,那么一直以来的我又算什么呢?
踏上云彩,我低头对底下的一众神仙们说:“老娘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九重天了!”我顿了顿,见他们期待后续的眼神,很诚挚地告诉他们:“没有除非了。”那一瞬,岁崇的脸白的就和他身上雪白的云锦袍一样,没有一丝血色,黑曜石一样的眼睛里漆黑阴沉。
“乖女儿乖女儿,你要去哪里?”阿爹见我终于觉悟,欢欢喜喜凑过来道。
“闭关。”我推开想要尾随过来的他,又补充道:“闭三百年!”
说罢,踏云冲天而去,遥遥飞去西荒。
在我与岁崇结亲两百零三年后,一纸休书让我成功恢复待嫁闺中女的身份,至此请让我恶毒地扎个小人,我恭祝岁崇你千秋万代,永世不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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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间,荒郊野外,传说逢雨必入古庙一座。人物两只,武罗我一只,生死不明的书生状凡人一只。
“喂,你死了没。”我拢着裙子蹲在地上,戳了戳伏在稻草里一动不动的年轻男子。不动,再戳,还是不动。于是我掳起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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