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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白岫借著酒勁問靚媛,等他名滿天下的時候,他的畫能賣到什麼價錢,雖然他可能看不到這一天,但是他還是很想知道,知道他幾百年後的風光。
靚媛指著隔壁一所四進院落的大宅門說道,你所畫的一張平常尺幅的,便至少能買下那座宅子。
江白岫連飲了三杯,狂笑著說道,沒想到他江白岫的畫也會有賣到那樣價碼的時候,可惜現在他的畫連幾吊打酒的錢都賣不出來,那些有名的畫師個個對他冷嘲熱諷,都說他是在瘋畫,瞎畫,甚至還說他那樣的根本就不配畫畫……
他出了五十兩銀子,買走了江白岫手邊帶著的幾幅畫,按說這五十兩至少可以讓江白岫溫飽的過上一年半載的,誰知就在江白岫喝醉回家的路上剛好遇到了幾個劫道的,將那五十兩悉數劫走了。
那年冬天,南京的雪下的格外的頻繁,在一個風雪交加的夜裡,江白岫衣衫單薄的臥倒在了城外的一座石橋下,終年三十二歲。
他和靚媛將江白岫埋葬在南京城外一塊陽坡地,早上太陽從東方升起,最早便照在那一處,靚媛在江白岫墳前傾了半壺酒說,白岫,你生前沒有照到一絲陽光,就讓陽光在你身後安息的地方永遠照耀著你吧!
他撫著江白岫墳上的碑文說道,不曾料到,那幾幅畫竟是你的絕筆了。
安葬完江白岫之後,靚媛便一直顯得很是傷感,她說,他們一族預言禍福,卻也只是比別人早些知道事情的結果罷了,冥冥中註定的事是誰也更改干涉不了的,他的祖父和秦時的盧長生喝酒時,醉後曾說道,亡秦者胡,誰知盧長生竟將這一句話上奏給了始皇帝,卻使得那始皇帝一味的東猜西想,大肆殺戮……
他將靚媛抱在膝蓋上,吻著她的脖頸,笑著親昵的問道,那靚媛可曾預言過咱們之間的事,將來會是個怎樣的結果。
靚媛嬌嗔的笑道,我才不想知道呢。
靚媛回過頭來,用指肚輕輕摩挲著他發青的胡茬,看著他的眼睛略帶傷感的說道,知道了也只會使人胡思亂想,亂了心神,只不過早生煩惱罷了,究竟都是於事無補的,我們便只做我們心裡真正想做的,順應時事便是了,但願君心似我心,那便是殿下不負靚媛這一生了!
他將靚媛緊緊的抱在身前,口中溫柔的說道,我對靚媛的心只比靚媛對我的要多,要好。靚媛難道還不相信我嗎?
他從回憶中抽出身來,見那瓜爾佳靚媛正瞧著一幅江白岫的畫入神。
他走過去笑著問她,你為什麼喜歡單江白岫的畫。
她頭也不抬的說道,就是一眼見著了就喜歡,就像在茫茫黑夜中窺見了燈火一樣,沒準我前世還是他的一位知音呢!
他瞬間覺得前世今生在這一刻糾葛在一起,這說話的就是那坐在他懷裡正傷感著的靚媛。
☆、第 19 章
釣得她上手,他似是沒有費多少力氣。
他自侍長年遊走花叢,自有十八般武藝傍身,此番圍堵一個涉事不深的小姑娘著實不需費什麼力氣。卻不曉得於她那樣的女人而言,若是兩情相悅了,就連半推半就也是不屑於做作的,未遇到他之前,她便是那鐵打的金鋼,刀槍不入的,抬頭望見了他,心口處覺得隱隱一痛,似是命里的劫數來了,他便是點她的那一滴化金水,她便立刻柔軟下來,任她撫弄。
兩人在一起倒是她狠下心來肯紆尊降貴的俯就他了,她自幼充做男兒教養,騎射皆精,且個性剛烈,殺伐決斷間自是說一不二的。她既然心儀了他,他便不是旗籍也無妨礙,她瞧著他雖是躋身商賈,平素有些懶散狽賴,但相貌英俊,且眉宇之間透有隱隱的華貴之氣,絕非久居人下之輩,若他日他有心官場,她也自有法子找人提攜他,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