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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于富贵?”
“不。”卢婶慢慢地说,像是呼出了一口气,“杀我丈夫,林幼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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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澳中也不知道看了多久,直到白思茵在院子里到处喊他,这才恋恋不舍地合上笔记本,揣进衣兜走出了图书室。阳光照耀,刺激着他的双眼,居然是中午了。
此时,他仍然被笔记里所记述的历史震撼着,整个大脑迷迷糊糊的,仿佛还沉浸在笔记所描述的场景中。直到听见接连不断的狗叫,他才猛地清醒过来。
“澳中,他们……他们追上来了!”白思茵慌慌张张地跑过来,一看见李澳中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你刚才去哪儿了?怎么也找不到你。”
李澳中点点头,脸色严峻地走出修道院,狗群乱吠的声音越来越近,乱石滩方向冲出几条狗,后面是金副政委荷枪实弹的武警。一个个满脸污垢,神情疲惫。领头的是金副政委,他被两个年轻的武警搀着,冲锋枪挂在脖子上,累得气喘吁吁。他一眼看见了李澳中,顿时精神一振,甩开武警,伸手端起了微冲:“哈…哈哈……咳咳咳……李……李澳中,你这个……这个王八……蛋!看你还往……哪跑!累得爷们拉……拉了七八天……肚子!”
李澳中心一沉,把白思茵拽到身后,面无表情地端起了火铳。
武警们立刻紧张起来,微冲的枪口全对准了他,在七八米以外紧张地对峙着。金副政委犯了愁,他没想到李澳中有武器,他知道那火铳厉害,是山里猎户用来打野猪野狼的土枪,里面填满了铁砂子,一打出来能覆盖两米的空间,威力不亚于霰弹枪。自己只受命活捉他,虽然可以打他胳膊、腿,但是只要他一枪发出来,那一枪管的铁砂子准能让自己人受伤。这枪能打死野猪,决不是闹着玩儿的。旁边怎么还有外国人?日他妈的怪。更不能轻举妄动。
“李澳中,你束手就擒吧!”金副政委爽朗地说。
李澳中笑了笑:“诺得院长,实在不好意思,打搅你们清修了,请回到院子里吧。思茵,你也进去,到教堂钟楼上。”
修士们默默地和白思茵进去了,却没有关门。
“老金。”李澳中枪口只瞄准金副政委,“我现在有证据能证明我的清白,只要你们能以任何方式让我到北京见儿子一眼,我立刻跟你们走。”
金副政委断然拒绝:“不行,你清白不清白那是法院的事,和我们没有关系。我只受命逮捕你。”
“那你来吧!”李澳中不说话了。金副政委当然不去,他凑到一个武警的耳边问:“能不能一枪命中他手腕,打落他的枪?”
武警有些为难:“困难,他端着火枪,两只手臂和枪杆贴在一起。换了一般人还能冒一下险,但李澳中是刑警,枪法很好,反应快,很难阻止他打出一枪。”
金副政委皱了眉,退得远远地打手机请示上级。寂静的山野中,双方紧张地对峙着。这种场面给随行的记者们很大的刺激,根本不顾枪战迫在眉睫,打开摄像机拍个不停。报社记者们更绝,数码相机拍到的照片立刻就输进手提电脑,通过网络发回了报社。
李澳中丝毫不理睬,带着白思茵上了钟楼,尤其是李澳中上钟楼前还抱了两床被子,看样子是打算长居了。教堂的钟楼上视野宽阔,下面只有一条楼梯相通,非常安全。武警们包围了钟楼,在墙头树梢布置下狙击手,却对他无可奈何,上面有严令不准将他击毙,虽然可以将他打伤,问题是抓他时必定有人得挨一火铳。最让他们恼火的是李澳中过得比自己还舒服,把被子往钟楼上一铺,舒舒服服地坐在上面,有时候还小憩一会儿。修士们也按时上去送饭,吃完了饭李澳中还问金副政委要烟,抽得吞云吐雾,惬意无比。警察们看得个个恼火。
李澳中不理会警察,坐在狙击手看不到的死角,一手端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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