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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你往宮外游,還未出範圍,就會被侍衛當做賊人被亂箭射死。」宮裡上上下下都是他布置的守衛,哪裡有設防他一清二楚。
「更何況你游的方向也不是南邊。」
「……」季心心有些後怕,剛出水的身子有些刺骨微涼,渾身上下濕漉漉的很不是滋味:「殿下,現在不知阿白什麼情況?」
祁昱頓了頓,道:「阿白有些功夫在身,對付宮廷女子不在話下。」他注意到她的不適,寬慰道:「不用擔心,我去去就來。」
季心心看他離開,寒意從四肢百骸滲透直達心底,她忽然覺得自己在皇宮宛如滄海一粟,微不足道。上輩子她不過一名好好學生,從未接觸過這般陰暗面,最出格的就是打架,像這樣視生命如草芥的價值,她從心裡無法接受。
門外祁昱召來心腹打探阿白消息,她不是魯莽之人,其中定有隱情。還有那兩人,大概率便是——
祁昱吩咐好洗澡水與乾淨衣裳後,便進了屋子,季心心正抱著胳膊發呆,似乎還有些害怕。
「你認識林知夢林昭媛嗎?」
季心心搖搖頭,後又想起什麼,說道:「可能我以前認識,但我失憶了記不得的。」
祁昱默認不語,他調查到季心心曾在大同時與林知夢昔日有過交情,後來季心心落水失蹤到了陵坊,而林知夢卻成了皇妃,其中發生了什麼不得而知。
更何況兩次落水都與林知夢有千絲萬縷的聯繫。
季心心:「殿下,推我下去的兇手是林知夢?」
祁昱:「是。」
季心心:「……」
祁昱:「她與你曾在大同相識。」
季心心不語,大同時,她還沒穿來,原身的事情她一無所知,只是既然相識為何又二話不說,置她於死地,恐怕還與原身相關。
「殿下,你能帶我回家嗎?」
祁昱看她一眼,眼中沒有平時的凌厲,反而帶著些許溫柔,他淡淡的回覆了「嗯」字,便說:「等你梳洗後,就帶你離開。」
聽到肯定的回答,季心心心裡略微好過了些,就在此時侍衛過來傳話說隔間的水已經布置好。
入了隔間,霧氣蒸騰,溫水充斥著細胞,人也緩過來了,只是又想起方才樹林的一幕,雖然沒有看到樣貌,但是那人咬牙切齒的模樣仿佛曆歷在目,她沒入熱水中。
季心心心裡已有了盤算,這件事涉及到原身落水,她需要告訴江氏,她有權利知道,而不是被自己蒙在鼓裡。
出了浴桶,季心心在一旁用帕子擦著頭髮,身上是剛換的贊新衣裳,是男裝,料子有些粗鄙,應該是隨身侍衛的服飾。
她走到屏風旁,拿下自己的衣裳,這可是母親為她新裁製的衣裳,價值可抵她三個月的月銀了,還是母親在她罰跪後為她準備的,可不能就這樣扔在此處。
……
祁昱坐在主殿之上,一抬眼便看到季心心踏門而入,她梳的髮髻是在當年做他隨身小斯時慣梳的,重頭至尾都只會這一個,今日換的衣裳讓他有種夢回三年前的感覺。
踏門而入的場景不知出現過多少次,起碼三年前的那兩個月,每日都會重複上演,現在同樣的人,同樣的場景,情景再現,只不過地點換成永安,人也規矩了些。
那時的季心心天真活潑,不諳世事,雖然行事出格,但也沒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所以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她給當年的他帶來了一絲慰藉。
季心心被看的害羞,眼睛無意識眨巴兩下,舔了舔唇,再摸了摸頭髮,發尾有些微濕,她終於想起為何不等發乾再出來了。
「殿下,現在能回家了嗎?」
祁昱回神,眉峰略挑,道:「阿白現在很安全。」方才下屬來報,阿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