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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不是怀孕带来的酸痛,因为这种痛,会直接传达到心里。
流辉站起来,拍了拍衣服,似乎是准备走了。低头看见柔荑时,忽然想起什么:“我们马上要与腾兰军开战。差点忘了,来就是要告诉你这个消息的。”柔荑抬起头瞟了他一眼,虽然心里有些不明白,还是不愿意同他多讲。流辉抿嘴一笑,径自往幽暗的通道口走去。
菸芳非常讨厌战争,她不太懂战争的意义,只知道那是危险并且充满杀戮的。但是流辉是为了战争而生的男人,所以,尽管讨厌,她不能阻止他。菸芳抚摸着冰冷的甲片,寒冷的锋芒刺痛她的指尖,在流辉的催促下,迟迟地抱着战甲,走到他旁边。
她和婢女一起吃力地把铠甲给流辉穿上,突然发现背后的甲片上有一道长长的划痕,突然担心起来了,这是多么锋利的武器,只差一点,就要刺到他的血肉之躯。菸芳摸着那道划痕,从脊椎左侧到右腰——
“菸芳,”突然,他喊了自己的名字,“我不在的这段时间,你要好好照顾柔荑。她快要分娩了,我大约是赶不回来的。”
菸芳在心里冷笑了一声,脸上仍是低眉顺眼的模样,问:“那生下来的孩子呢?”
“你先照顾着。”流辉转身,凝视着她苍白的面孔。他抬起手抚摸她的脸颊,却在触碰到她肌肤的那一瞬,骤然缩了回去,“你要好好照顾着,不可怠慢了她们。”
菸芳似懂非懂地颔首。她从他的眼中看出了疑虑,他并不放心把这个即将临盆的女人和她的孩子交给她。或许,他认为她会伤害她们。她空灵的目光在流辉的脸上徘徊,空虚之下是深不见底的黑暗。流辉胆怯了,她的眼神。他摸了摸腰上的皮带,尴尬地笑着说:“啊,真是太久不活动了,腰都粗了。”
“不要紧,向外移一个孔就好了。”菸芳垂首帮他整理腰带。流辉低着头,看着她削瘦的手指,因为长年习武,她的指关节比一般女子粗大,掌心也结了厚实的茧子。但是流辉不明白,菸芳这么多年吃穿不愁,何以瘦得如此惊人,简直教人害怕。
“少爷、夫人!”门口慌慌张张的仆妇的声音骤然闯入了属于两人的寂静的世界,“王妃大清早就说肚子疼,要不要给她请医生?”流辉的脸色猛然一沉,二话不说甩掉沉重的铠甲飞快地出门。
还未到柔荑的房间就听到她的哭号,因为唯一的仆妇去报信了,没有一个人照料她。柔荑卷着被子趴在门槛里,一看见流辉,突然背过身去,捂着肚子哎呦哎呦叫唤。流辉紧张地按住她的肚子:“是不是要生了?”柔荑摇摇头,流辉怒道,“你不是生过孩子吗?这都不知道?”
“不是。”柔荑委屈地回答,“我只是、只是肚子疼得厉害。说不定是吃坏什么东西了,一定是你们给我吃了不好的东西。”
流辉想了想:“我给你请个医生。”
菸芳无声无息地站在了门外,身后就是那个去报信的仆妇。她们并排立在那里,挡住了门外的阳光。柔荑见状就要爬起来,流辉拉了她一把,扶着她坐到床上。柔荑拽住他的衣袖说:“你要和括苍打仗是不是?带我去好不好?”
还没等流辉回答,菸芳已经飘然到了他身后:“你肚子不疼了吗?”流辉回头奇怪地看了她一眼,柔荑默默地扭过了头。流辉心下了然,柔荑装病引他到这里,一定是有话要对他恕的,流辉便让菸芳和仆妇回避。菸芳温顺地走出房间,走到门外时,淡淡地望了他们半晌,轻轻把门合上。
这个屋子,一旦关上了门,异常的昏暗。即便流辉现在就坐在床边,而柔荑就坐在床上,他甚至看不清她的表情。“你想去见括苍?”流辉问,“腾兰括苍早就回广源了,你见不到他。”
柔荑摇摇头:“不,我是为了我的安全。你不能把我丢在这里,你的夫人会杀了我的。”流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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