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3/5 页)
浣纱从一旁赶过来拦住:“夫人,怎么能让将军给你按摩呢?这种事奴婢来做就行了。”浣纱瞥了易行一眼,易行像被蜜蜂蛰了似的退了回去。柔荑撇过头:“我看你走得气喘吁吁,哪舍得劳动你?”浣纱毫不退让地回道:“伺候夫人是奴婢的本分,奴婢不敢说累。但易行大人不一样,现在易行大人是将军,是要保家卫国的,易行大人你说是吗?”浣纱似乎听见易行“呵”了一声,但随后只是默默地走开了去。
柔荑突然拧了她的手臂一把惊得浣纱回过了头,柔荑怒气冲冲地瞪着她小声说:“这回见到他,我连一句话都没机会同他说,你为什么又不让我跟他说话?”浣纱对柔荑的蛮不讲理又是委屈又是恼怒,强忍着道:“夫人有什么话是非同易行大人讲不可的呢?”
柔荑问:“我从汨城回来的时候,是不是对你说了好多好多话?”浣纱默然,柔荑接着说,“那是叙旧。我们分开那么久,我就跟你叙叙旧。现在我要跟易行叙旧,你凭什么拦着我?”
浣纱瞄了她一眼:“奴婢当然拦不得夫人,奴婢怎么敢拦夫人?可是,这里还不止奴婢一个外人呢。”柔荑不由自主地看向休息在附近的士兵,也顾不上责备浣纱,心虚地扭过头。
同浣纱怄气的柔荑竟然一路都不搭理浣纱了。粗心大意的士兵们对此倒没有什么觉察,易行觉出了她们主仆间的异样,但她们两人都对自己怀着特别的心思,易行也不敢多问她们的事。上坡的时候,易行牵着木杖另一头拉柔荑上去,下坡的时候,柔荑也不要浣纱扶。浣纱试了几次,决定不自讨没趣,一路默默跟着柔荑。
柔荑抓着路边的藤蔓,四肢并用小心翼翼地踏着泥土下坡。一道细流从山上落下,将一大片土地淋得湿湿嗒嗒,原本陡峭的山坡,变得更加难走。安然滑下陡坡,脚下一软,陷进了淤泥里。柔荑拔出脚,丝履被泥巴裹了厚厚一层,几乎看不出底色。“浣纱,快拿鞋子给我。”柔荑这时只得把对浣纱的气抛到一边。浣纱连忙回头去翻找行李。
柔荑站在路边,脱下污秽的鞋袜,赤着一只脚踩在草地里。“啊!”脚底一阵刺痛,柔荑惊叫出声。山中毒蛇出没,这声惊叫,众人都不约而同地作出了最坏的猜想。浣纱听到叫声追到坡边,差点没滚下来。易行直接冲到柔荑面前,却见她的脚边除了一段藤蔓,什么也没有:“夫人?”
柔荑翻过雪白的赤足,指着脚外侧一个血红的水珠道:“这藤有刺。”站在山坡上面脸色苍白的浣纱,长吁了一口气,顺着山坡滑下来。有柔荑的前车之鉴,她巧妙地避开了泥淖,捧着一双干净如新的丝履到柔荑面前。
“一会儿到了水边,我把这双鞋洗洗。除了木屐,这行囊里可只有一双鞋了。”浣纱一边给她穿鞋一边道。
穿着干净的丝履踏了踏地面,柔荑似乎有些苦恼:“那要是再弄湿了,不就没有鞋子可换了吗?”浣纱点头,柔荑更加苦恼了。
易行犹豫着上前:“夫人——这段泥路,卑职背你走吧。”浣纱警惕地盯着他,柔荑噗嗤笑道:“你背得动我?”易行肯定地点了点头。柔荑伸出两根手指:“我知道易行你力气大,可是,我现在是两个人。”易行露出一丝微笑:“我背得动。”
柔荑凝视了他半晌,忸忸怩怩地说:“好。”浣纱拽着她的衣袖低声吼道:“夫人!”柔荑没听见一般,张开双手道:“易行,你背我走吧。”
易行走到她们面前,浣纱有意挡在柔荑身前,易行笑着解释:“浣纱姑娘,我只是背夫人走过这段泥路。我是军人,不敢造次。”柔荑调皮地把浣纱往边上一推,虽然易行没有上前,柔荑却自己粘了上去,浣纱只得旁敲侧击地提醒:“易行大人,你是将军,不能造次呀。”
万般不情愿的浣纱扶着柔荑趴到易行背上。柔荑双手扒着易行的肩膀,靠在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