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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再不让我回去,我就真的要生病了。”
浣纱道:“夫人你想早些回去,就要自己争气点,千万不能再生病。”
“可是,连药都没有,病要怎么好呢?”柔荑苦恼地道。浣纱低头,她的手里,正端着一碗药。柔荑极其苦闷地把头靠在门上,目光向着远处,却说不好在看什么。括苍才是她的药,无论她得了什么病,括苍是万能的,也是唯一的药。
而另一个女子,在别院的主卧里,正在忍受病痛的煎熬。王妃高烧不退,意识迷糊不清,她的头上敷着布,脸色红得不正常。嘴唇轻启,辛苦地呼吸着。六名医生刚刚给她把过脉,正在严肃地讨论病情。他们的声音极小,好似怕被王妃听见,实际上,王妃什么都听不见。
“还是请王爷来见王妃最后一面吧。”最后,一位医生如是说。旁听的婢女露出难以置信的神情,但并没有别的医生反驳他。
阁楼二楼露台上的柔荑看着一队人自王妃的卧室鱼贯而出,嗤笑道:“不愧是王妃,到了这鬼影都见不着一个的地方,排场还是那么大。”
采珠闻言,走到她身后,向下望:“那些都是大夫。据说王妃的病不容乐观,这么多位大夫都来了,恐怕是真的不好了。”
“什么不好了?”柔荑顿了一顿,“她会死吗?”虽说是疫病,柔荑却认为是没什么大不了的小病。她不过病了一天,很快就活蹦乱跳了。
采珠低声说:“不知道,不过这次疫情致死的也不是一个两个了。”怎么会这样呢?柔荑疑惑不解地看向山下:同是一种病,在我的身上和在别人身上,怎么会差那么多?难道,是女神还在保佑我吗?
作者有话要说:
☆、温风入南牖
瓷枕的冰凉透过单薄的丝绸,沁入肌肤,稍微安抚了夏夜的燥热。柔荑合着眼睛,似睡非睡,手指滑动在瓷枕光滑的表面。如果,括苍来了就好了。恍恍惚惚的念想,将迷迷糊糊的她拖入一个梦境。一个充斥着黑暗的梦境,似乎括苍就在前方,但她望啊望啊,就是望不见他的影。
柔荑又梦到了山下王妃的寝室。这么深的夜,明灯高照,人来人往。柔荑有些不屑,又有些气愤地哼了一声。
突然,一阵冷风兜兜转转,闯入了敞开的露台上的房门,直扑柔荑而来。柔荑骤然缩成一团,抖了一抖。为何这么吵?好像有什么奇怪的声音。柔荑疲倦地睁开眼,那不是幻听吧?似乎有人在哭,很多人。
她抱着瓷枕,摇摇晃晃走上露台。从露台俯瞰王妃的寝室,这么深的夜,明灯高照,人来人往。
腾兰王妃在那一夜病死了,死于一种对于柔荑来说并无妨害,却足以要了她的命的疾病。王妃的死,让整个别院迅速陷入恐慌,每个人都惴惴不安,担心自己哪天一不小心就步了王妃的后尘。柔荑的婢女,特别是采珠,也是如此。天天担惊受怕的采珠,让柔荑一看见她便莫名烦躁。
柔荑坐在露台的美人靠上,望着王妃的寝室。白布黑纱已经不知在什么时候挂满楹柱房檐,甚至是屋外的树木。而柔荑的阁楼楼下,堆着一捆黑白的纱和布,柔荑只允许她们在大门上挂白花和黑纱,不许挂到楼上来,那实在太难看。
一口檀木棺材停在狭小的院子里,里面铺了好几床新被子,看起来就热得很。过了一会儿,穿戴整齐的王妃被人抬出来,放进棺材里。婢女们在为她整理衣服,有人掏出一段红绳将王妃的脚尖捆起来。柔荑想起那天被迫乘的轿子,比起轿子,密不透风的棺材一定更热吧。
采珠站在楼梯上,露出一个头:“夫人,吃饭了。”柔荑回头看见她苍白的脸,配之她莫名的轻飘飘的声音,倒像死的是她。柔荑一言不发地走下楼,食物已经整整齐齐摆在了桌上。
柔荑吃了一口就吐了出来:“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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