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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湛不知道同村佃戶是什麼家境,但是就這幾天跟張嬸子她們接觸下來判斷再窮也不至於吃不起豬油和鹽。
次日一早天方蒙蒙亮張嬸子便來叫趙氏一起上山。
「湛兒,早晨山上冷,你就不去了吧。」趙氏見劉湛也跟著起床過來幫他重新捥了髮髻又替他攏了攏衣服。
劉家一家穿的衣服還是沛縣令給發的粗布棉衣,一家人一人一身多一套都沒有,初冬穿穿還行,再冷一些便不夠保暖,趙氏看著兒子滿眼都是心疼。
劉湛心裡一暖,拉上趙氏的手。「我不冷,走走就出汗了。」
上輩子劉湛的母親在他很小的時候就離家而去,劉湛早已忘了那女人的樣子,重活一世,對於趙氏的母愛他雖然有些小尷尬有些不適應但卻十分珍惜。
劉家另外兩位夫人都在自怨自憐的時候,只有趙氏在默默的做事默默的照顧丈夫和兒子從沒有一句怨言。
劉湛看在眼裡記在心裡,他若不幫趙氏分擔一些,這一大家子的家務活絕對能把她身體壓垮。
今日上山劉湛沒再跟著大部隊,他已經學會了分辨野菜便自己一人到處轉,當然不會離得很遠,趙氏總是一刻不停的盯著他。
劉湛背著背簍一路走一路撿,不一會就撿了半簍子。
忽然劉湛聽到了水聲忙豎起耳朵辯位,劉家屋後的小溪是從石頭縫裡流出來的泉水沒有魚。
他早就想過下河撈魚了只是苦於不熟悉山路找不到溪流,此時終於找到了溪流他自然不會錯過。
趁趙氏跟聞嬸子說話的空檔,劉湛悄悄地離開循著聲音找到溪流。
眼前的溪流不大,水清可見底,劉湛一眼就看到了石頭縫裡的小魚。
像這種溪流不可能有大魚,不過蚊子再小也是肉啊!掏幾尾小魚跟野菜一起燉成魚湯也是十分不錯了!
劉湛二話不說脫鞋捥褲腳,又把背簍里的野菜先倒在地上,他拿著背簍下水掏魚。
溪水冰冷刺骨,劉湛那瘦成麻杆似的腳一入水,便狠狠地凍出幾個激靈,但是再冷也抵擋不住他要吃肉的決心。
「湛兒!湛兒!」隔了有一炷香的功夫趙氏回頭發現劉湛不見了,她一直以為劉湛跟在後面怎想居然不見了,一時急得臉色發白聲音都打顫。
張嬸子幾個知道劉家是京城裡來的世家大族比不上他們村裡的野孩子不怕丟了,忙也一起幫忙尋找。
「我在這裡。」劉湛滿臉高興地從樹叢里冒出來。
此時趙氏都快急哭了。
「那邊有條山澗我去抓魚去了。」劉湛忙把背簍里的東西倒在地上,約七八尾兩指寬的小魚正在地上蹦躂,還有一些指頭大的田螺。
趙氏還是哭了,她覺得特別對不住兒子。
劉湛輕撫她的背安慰,想說點什麼,但是他不善言辭幾欲開口又作罷。
今晚劉家終於吃到自下獄以來的第一口肉。
趙氏先用鐵鍋把幾尾小魚慢慢的烙香而後跟地衣蘑菇一起燉,連魚刺都燉得酥爛再下角菜。
魚湯沒有半點腥味只有鮮甜,連最嫌棄野菜湯的老太太都喝了兩碗。
雖然魚湯好喝,但是飯後劉學淵還是對劉湛耳提面命不許他去抓魚。
那山澗的水寒涼萬一生病就是要命的事,還有山澗不知深淺要有個好歹可怎麼辦?劉學淵跟趙氏成親十四載就只有劉湛一個兒子自然十分看重。
至於劉湛前一晚上還答應得好好的,第二天趁趙氏不注意又去抓魚,多的時候能抓個十幾尾,少的時候也能抓個六七尾,順手還掏了不少田螺。
劉學淵說再多也沒用,趙氏又管他不住,連續喝了幾天魚湯劉家人的氣色都眼見的好了一些,慢慢的劉學淵也沒再管他,只是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