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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你的好消息啊!”祝腾等人送走刘冕的时候,远远在后面挥手,满怀希冀。
一切杂务,总算是料理清楚了。刘冕回到家里和刘仁轨、刘俊等人道别。顺道将祝腾的事情跟刘仁轨说了说。刘仁轨满不在乎,这么屁大点事还要宰相亲自去办吗?于是派个家奴往兵部官员家里跑了一趟,第二天午时祝腾就出现在了刘冕面前,办事效率还挺高。
这下,也算是有个伴了。祝腾为人豪爽义气,刘冕和他最是对味。
二人结伴而出离了刘宅,刘仁轨和刘俊夫妇倚门相送。儿行千里母担忧,更不用说是上阵了,他们都少不得又抹了一些眼泪。刘冕看到他们那样,心里也多少有点悸荡和感动。生得亲不如养得亲,这份亲情在他心底里越聚越浓。
祝腾是个活络人,没出门时就非要替刘冕背起了行礼牵上马匹,同时对刘冕非常的感激。因为他知道,傍着刘冕一起从军,会有莫大的好处。这说来,就跟现今的兵制有关了。
大唐现今以府兵制为主,另有北衙禁军(即皇城御林军)、募军和边防军。府兵有百分之四十集中在关内,隶属十二卫与六率统领。但是这一次出征的左玉钤卫却大多是募兵。从高宗后期起,募兵渐渐多了起来。早年征讨高丽时发兵五十万,多半便是募兵。
刘冕就是典型的‘募兵’编制。他是属于朝廷向仕族门阀征集来的青壮,入军即是低级武官,朝廷有俸禄给养而且提供衣甲被褥粮草等物。而祝腾则是六率的府兵编制,是没有军饷的,还要自带粮食、被褥等物。因此,刘冕现在自带了衣褥和马匹,入军后分来的一套就可以送给祝腾了。
长安城内不许快马奔腾,二人就慢慢行走,祝腾时时赞道:“公子,这真是一匹难得的好马。只不过,这种马性子有点烈,不太好驾驭。”
刘冕无所谓的笑:“总会有办法驾驭得了它的。祝腾,我头次入军,对军中的情形不太了解。听说这次朝廷征来的兵丁多是募兵,府兵只有四成。我们入了军要注意什么?”
“这个嘛……”祝腾略作寻思,说道,“一般来说,军队里都是三五成群六七结伙,刚进去的人最好是老实低调一点。募兵会架子大一些,因为他们是朝廷花钱请来的吃皇粮的人;老兵也会有点看不起新兵,有时还会排挤欺负。公子虽然有七品武官衔,按理说好混日子。可是这个中候……说得不好听一点,还不如一个队正有用。中候嘛,就是跟着主帅旁边掌一掌刃旗或是从旁禁卫,运气好一点的能掌上帅旗。因此中候手下没有兵,一个队正还带五十人呢……还有,上阵博杀的汉子们,有时会有点小瞧中候、司阶、执戟这种后方仪仗武官。因此,中候虽然有品轶在身,却……咳,难以得到他人真正的尊敬。”
刘冕暗自苦笑:那不跟文艺兵、勤务兵一个意思了?有军衔没威望也没实权。
祝腾很健谈,侃侃道:“军队里跟别的地方有点不太一样。在地方,有品衔的仕人官员,下面的人都会俯首帖耳。军队里的汉子们,对于品轶高于自己的人也许不会去主动得罪,但却只敬重有本事、有能耐的人。”说到这里祝腾眉飞色舞:“公子一身武艺本事,肯定能博个大彩赢得众人信望!”
刘冕微自笑了一笑:“你的意思是,我会很拉风?”
“拉风?何意?”
“就是……”
二人且走且聊,不知不觉已经出了长安。军营在长安以北十五里驻番,还有一段路。
祝腾把疆绳递了过来:“公子何不试骑一下这匹宝马?”
“也好。”刘冕拍了一拍马脖子,不料它头一昂,傲气得很。
“火猊,从今天起咱们就是出生入死的兄弟了,你可别跟我斗气。”刘冕抚摸着它的鬃毛低声耳语。那匹马仿佛听得懂人话,居然顺从的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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