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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兩位看鏡頭。」攝像師蹲在某個角度。
銘禮看向鏡頭。
八年了,他們有了第一張合照。
「你那個痴迷的眼神是怎麼做到的?」
包機還沒飛,宣傳報導就已經出來了。攝像師選了一張仇海看鏡頭笑,銘禮看他的照片作為終極頭條,刊登在了報導最上面。
銘禮還是看了周末路過公司拍的照才知道這張照片還登在了公司大門口最顯眼的位置。近段時間,公司上上下下都能看到銘禮那張大臉以及仇海放在他肩膀頭的手,還有那個……
「這眼神怎麼就痴迷了,這叫正經凝視。」銘禮電話里反駁。
「拉倒吧,你眼裡的火花快把仇海的臉燒穿了。」
「……」
「這麼恨?」周末悠哉地說:「要不我就找人揍他一頓,替你解解氣。」
「然後我的工作也揍沒了。」銘禮皮笑肉不笑,「你還不如把他車胎扎了,讓他遲到誤機,降級成一副,平起平坐。」
「那沒招,仇海沒駕照。」
銘禮愣了愣,「他怎麼上下班?」
他們這行上班沒個規律點,經濟能力不論好壞都會置辦個車,不然太不方便。
電話那頭的周末靜了一會,說:「打車吧,具體不清楚。回來別忘了找我,姑娘替你約好了。」
銘禮明面上高興答應,心裡重重嘆了口氣。
晚上,銘禮雙手叉腰站在床前。
今晚無論如何都要睡了它。
他「大」字狀撲到床上,捲成一根熱狗來回翻滾。
手機響了,老媽來電。
接起來沒等說話,電話另一頭鋪天蓋地一頓介紹。六姨鄰居家的姐姐,七姑樓上叔叔家遠房親戚的妹妹,她小學同學的女兒,跟報幕似的。
「媽,沒有愛了,你都不關心你兒子在外能不能吃飽穿暖。」
「熱狗」狂吼。
「銘禮我告訴你,今年再不領回來一個,我和你爸就跟你斷絕關係!」
「媽!你兒子需要的是真愛啊!」銘禮打開擴音,一邊收拾箱子一邊和老媽理論。
「那你倒是找啊。」電話另一頭的老媽也剛起來了,「一天天在家除了吃就是睡,再好的條件有什麼用!」
銘禮自知理虧,氣場弱了一截,「你這是變相□□。」
「我就□□怎麼了,你看看你,快三十的人了還跟個小孩似的,整天嘻嘻哈哈不像個事。」
「這叫年輕!」
「男人年輕有什麼用,當年你媽我不就看你爸年輕長得帥上了賊船,結果呢,天天受委屈!」
正在掃地的銘爸滿腦袋問號。
「您在家都成世界霸主了,我和爸哪敢反駁一丟丟,您有啥可委屈的!」銘禮高聲反駁。
「不管,總之我已經把話挑明白了,剩下的你自己看著辦吧。」
「……」
男人好難。
「其實有時候吧。」銘媽秒變慈祥,說:「我和你爸也在想,沒有女孩喜歡你,男孩也不是不可……」
「媽——!!!」
「咚咚咚。」
銘禮愣了一下,環顧四周。
「咚咚咚咚。」
「兒子你那什麼聲音。」
「媽,先不說了,回家再聊。」銘禮小聲說完掛斷電話,耳朵貼在牆上仔細辨別「咚咚」聲的來源。
最後在床頭找到了聲音源頭。
「咚咚咚。」
銘禮也回敲了兩下,手機響了。
胖大海:酒店隔音不好,終生大事不宜在此地決定。
「……」
丟臉丟到隔壁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