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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福。在上官苑,他让人给我送的饭菜清淡,味道也好,还加了我喜欢的元宝蛋和花椰菜。
如果素昧平生的话,他这样的感情是太深了,我记不起婚宴以前何时见过他,让他对我产生了这么深的感情。也许那之前他就认识我也喜欢上了我,才能这么快就接受我。
也许,我真的在婚宴上酒后失言说过类似求婚的话,有时翻出小本子看那六段对话,我觉得没有一个是真的,但是要表达的意思都在里面。那天我那么沮丧,受了睿慈结婚的刺激,说出想找个男人结婚的话也并不稀奇。
杨宪奕的呼吸热乎乎地吹在我胸口。他给我按压着腰上疼的地方,我搂着他的肩,另一只手游在他硬扎扎的头发里。我们都清楚对方醒了,只是不说话也不想动,维持着某个亲密的姿势,慢慢从昨晚的事情里缓过来。
“杨宪奕,你怎么看上我了呢?我们在哪儿见过吗?我想不起来了,除了婚宴,我什么都想不起来了,摔傻了。”
胸口闷闷的,他的头埋得很深,好一会儿才蹭上来,一只手托着我脑后的大包,又叹了口气。没有惊吓,没有气馁,没有愤怒,就是难得心平气和地你看着我,我看着你。我从他的瞳仁里读到了自己,我想他也是。他眉心里的纹路被我揉揉就散开了,贴过来鼻尖几乎挨着我。
我以为他肯定又要顾左右而言他,但这次倒是出乎预料地痛快,他抹抹我眼角的困意,揉着我的大包说:“你不傻,就是把我忘了。还记得骆驼的沙漏咖啡吗?”
我一骨碌爬起来,整个人骑在杨宪奕身上,像骑大马一样驾驭着他。我得问清楚,他怎么知道沙漏的。
我当然认识骆驼,也知道他的沙漏咖啡。睿慈结婚前,我们几个周末一有机会就聚到那儿去谈天说地。
沙漏咖啡原来就在离学校不远的一条巷子里,是我们上大学时一起在学校附近闲逛时碰巧发现的。每次在旁边的馆子吃了川菜,我们六个就去沙漏坐坐。那段时间也是大学里最美好的日子,我不想冯纶,不想考研,什么都不想,就坐在沙漏的窗边跟她们五个耗时间,玩不同颜色的沙漏,看着时间一点点溜走。
第十六章 一段旧事(3)
毕业后,考研的考研,工作的工作,六个人各奔东西,后来就是嫁人,生孩子,忙生活。郑筱萸嫁得远,平日里很少能聚在一起,六个人最后一次去沙漏的时候,钟静还没出国,睿慈也还是单身,小叶子刚刚会叫我落落姨姨。
“你怎么知道沙漏的?你在那儿见过我?!”
我在脑子里努力搜寻着对沙漏的记忆,每一次都不同但又差不多,我从不自己去,我们四五个在一起也从来不带家属。我想不起见过杨宪奕,因为很少注意咖啡店里其他客人。
杨宪奕老老实实地让我骑着,他的表情挺哀怨的样子。我不觉得我认识他,自然也谈不上忘记。
“骆驼昨天就在楼下书店里,不然上来你就能碰见他。沙漏搬家以后,他在屠岸谷里开了家书店,新沙漏不在那条巷子了,开到了酒吧街里,和‘与食俱进’离得不远,下次我带你去。骆驼跟我不算特熟,但大家都认识。那家咖啡馆是骆驼和设计院的几个朋友合伙投钱开的,我们经常去坐坐,顺带喝免费咖啡,一来二去的就熟了。”
他揉着我的腰,我头上的包反而疼,我开始努力回想一些关于沙漏的细节。偏巧赶在我摔了脑袋以后,越想包越疼。
我们六个在沙漏常坐窗边的两组墨绿色大沙发,后面有一排书架切割空间,不会受旁人干扰。我特别喜欢那面书架,有各种书作背景,看起来舒服,好像在图书馆里一样。
沙漏的里间和二楼我们不去,原木的桌椅坐起来死板,也不舒服。太阳充足的时候,窗台上的沙漏反射出不同颜色的光,阴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