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猫似的,走路全然没发出声音。他对房间里的东西非常熟悉,看都不看就避开桌椅。房间里是如此安静,明知不会有人听见,他还是放缓自己的呼吸。他觉得自己的心跳声都太响了一些。
他对这里太熟悉了,即使没有一丝光亮,他还是轻易找到楼梯。跨上第一步,骨头的关节发出“咯咯”的声音。他被这声音吓了一跳,然后笑笑,像是在安慰自己。下一步比第一步更加小心。
走上二楼,面对三间房间,他犹豫了一下,不知道该进哪一间。他闭上眼睛,像是在倾听什么。过了几秒,他睁开眼。他听见最东面房间里有鼾声,中间的房间里有呼吸声,而西面房间什么声音都没有。
“不对。”他告诉自己,“不是应该有三个人吗?”很快他就自己找了个解释,东面房间里的声音肯定是被鼾声掩盖住了。他走向东面房间,把耳朵贴在门上仔细听。只有一个人的鼾声,绝没有别人。
瞬间,汗流浃背。
“该死,还有一个人跑到哪里去了!”他在心中骂道。但他身负重任,现在的情况还不足以让他退却。
他在门外听了足足半个小时,房内的人的确睡着了。他轻轻推门,门被锁上了。这点在他的意料之中,他掏出一截细细的钢丝,开始开门。这种锁只是装样子的,被他三下五除二打开。期间虽然发出些动静,但房间里的人并没有惊醒。
他有些高兴,手在衣服上擦了几下,擦去因紧张而流出的手汗。推门,门发出“嘎吱”的呻吟声。他早料到会是这样,所以推门时的动作很快,以尽量减小声响。
月光如水,倾泻在房间里。黑暗的角落中,两个东西在闪闪发光。
看见两个发光物,他愣了一下。他悄悄靠近发光物,走到近处他才发现,原来是人的眼睛在月光下反光。
易雪在看着他。床上的易灵发出鼾声。
他用手死命捂住嘴,几乎把手都塞进嘴里,才没让自己叫出声。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情况,但他肯定易雪已是一个死人。不管她死得有多诡异,一个死人是没有威胁的。他稍稍镇定了一下,这件事跟他毫无关系,他另有任务。
他拿出一个针筒状的东西,靠近易灵。他刚准备扎下去,便觉得手腕被什么东西抓住,那东西冰凉冰凉的。他僵住了,他不敢转头,生怕看见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你是谁?你想干什么?”易雪冷冷地说。
听见人声,他稍微放心一点。他转头一看,便看见易雪那冷若冰霜的脸。由于血液循环不畅,易雪的脸色在月光下苍白如鬼。刚刚被他确认“死亡”的人突然抓住他,而且他清清楚楚地听见易雪没有呼吸声。
可以想象,他心中的惊骇之情有多大。他大叫着推开易雪,从窗口一跃而出,连窗带玻璃全被他撞碎。他稳稳地站在地上,飞快地消失在夜色中。那声巨响惊得村里一片狗叫,一盏盏灯亮起。
易灵也被惊醒。“发生了什么事?”
隔壁的刘兰也赶过来,她打开灯,奇怪地看着他们。
易雪将刚才发生的事说了一遍。
那人在惊慌失措时掉了一样东西,那个针筒状的物体果然是一个针筒。只是针头要比一般的粗,针筒也是。针筒里是空的。这是一支抽血用的一次性注射器。
此时,村民们也带着家伙赶到刘镜兰家里。易雪把事情向村民们复述一遍。易灵他们是刘镜兰邀请来的朋友,也就是所有的村民的客人。想不到居然会发生这种事,村民们发誓一定要找出那个人。
一个老人咳嗽了一下,群情激愤的村民顿时安静下来,给那老人让开一条路。那老人颤颤巍巍地拄着拐杖,花白的胡子拖得足有十几厘米长。刘镜连忙过去扶住他,说道:“村长爷爷,您怎么来了?”
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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