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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與她，是戀人，是哥哥，是爸爸，是朋友，是家，是溫暖，是希望，是明天。

明天不再來臨，她不恐懼，不疼，她只是碎了，象紙玫瑰一樣，散了一地，再也拼不起來。

&ldo;白雁？白雁？白雁？&rdo;冷鋒搖著白雁，驚愕地發現她的瞳孔里沒有焦距，氣息越來越弱。

&ldo;明天，怎麼出的意外？&rdo;她無意識地問。

&ldo;墜機。&rdo;他晃著手指，想引起她的注意。

&ldo;那一定很疼。&rdo;她輕輕地嘆了一聲，目光幽幽地落在他的臉上，呼吸屏住。

&ldo;白雁，你呼吸，

你呼吸……&rdo;他再次輕拍著她的臉腮。

白雁直直地看著他，突然嘴巴一鼓，嘩地噴出一口鮮血，一滴不拉地噴在冷鋒的胸襟。

冷鋒托著她，不顧胸前的腥紅，抬起手臂，用袖子抹著她的嘴角。

&ldo;白雁……&rdo;

她乖巧地伏在他的肩頭，很安靜。

&ldo;白雁……。&rdo;他小心地托著她，想讓她坐下來。

她慢慢地抬起頭，眼睛瞪得溜圓，突然咯咯地笑了，緊緊地拉住他的手，歡喜得象個孩子，&ldo;我就知道明星騙我的，她不喜歡我，不願我們在一起，故意說你不理我了。明天才不會不理我的，對不對？&rdo;

冷鋒嘴角痛苦地抽搐著。

&ldo;明天，你幹嗎不說話？&rdo;

&ldo;白雁，你不認識我了嗎？&rdo;冷鋒顫聲問。

白雁突地驚懼地抽回手，&ldo;你是誰？&rdo;她著急地四處張望，&ldo;明天呢？&rdo;

&ldo;白雁，明天他……已經不在了。&rdo;

白雁的身子晃了兩晃，眼前一黑，咕咚一下栽倒在地。

第一百零三章，二萬裏海底的冷暖（九）

還是來晚了。

夜色如墨，春寒料峭。

康劍站在病床前，只見白雁面無血色地躺著，雙眼合攏，頭歪向一側，不知是熟睡還是昏迷著。他的心口被有把不太鋒利的刀，一點點地切刻著。他倦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腳下有點兒飄浮。他欠下身，給她掖好被角，發覺她一隻手掌擦得緊緊的。他抬起一看，依稀看得出是幾塊紅色的紙屑。

&ldo;別碰。&rdo;冷鋒在一邊憂心忡忡地說道，&ldo;誰拿，她就象歇斯底里一樣的和人拼命。剛給她打了針鎮靜劑，好不容易安靜下來。&rdo;

那是碎裂的紙玫瑰，康劍看出來了。

她的臉上沒有一絲淚痕，只是蒼白得可怕，嘴角耷拉著，象個在賭氣的孩子。

康劍摸了摸她的臉，&ldo;冷醫生，我們談談吧！&rdo;

冷鋒點頭，兩人一前一後出了病房，康劍細心地把燈關了。柳晶和簡單站在走廊上，商明星驚恐地倚在一個角落中。

柳晶是在白雁暈倒時趕到手術室的。不一會，白雁就清醒了，然後就痴痴傻傻地對著手裡面的紅紙發呆，有人走近，她就渾身緊繃地，象頭小獸似衝過來。小臉上猙獰的神情令人心疼又痛楚。

&ldo;康領導。&rdo;柳晶看著康劍，不知該怎麼安慰他。白雁為了別的男人失控成這樣，康領導心裏面一定很難受。

康劍輕輕點了下頭，眼睛看到了商明星。

商明星也在從眼帘底下怯怯地看著他。

&ldo;我&he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