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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話裡有話,點到?即止。
她若有所思,悶悶喝了口酒,語不驚人?死不休:「你在攛掇我睡了他?」
「有何不可??」馮恆挑眉,又?猛地反應過來,捧腹大笑:「你和?你的前夫……竟然還沒睡過?」
趙予安臉上閃過一絲尷尬,捏緊了塑料酒瓶。
馮恆戴上眼鏡,目光在鏡片後溫柔閃爍,說?出的話卻頗為不羈:「那就試試。既然他不甘,你為難。」
「——看看是絕處逢生,還是一拍兩散。」
趙予安冷哼一聲,把酒瓶精準的一個拋物線,扔進垃圾桶:「為何非得是跟他?」
黑夜降臨,古城裡越夜越熱鬧,是獨身男女的天堂。
馮恆看她一臉倔強,也不戳破她的嘴硬,眼尖看到?城樓下屹立的男人?,心下更有了幾分揶揄心思,拉近她。
「那跟我試試?」
趙予安猝不及防與他貼近,先是氣息,然後是他手指的溫度,輕撫在自己面頰上,目光繾綣專注,仿佛她是個易碎的、需要備受呵護的琉璃製品。
「你一定是個好情人?。」她喃喃道?,卻在他的唇襲上來的那一刻,下意識用手背阻擋。
他順勢在她手背上留下一吻,注視她的目光脈脈含情,無限溫柔,仿佛是透過她,看到?另一個人?。
趙予安抓住他的肩膀,突然道?:「我像她?」
馮恆一愣,愉悅於面前女孩的坦然敏銳,他搖搖頭:「你們是截然相反的人?,但……」他拉起她的手,撫上她的心口:「你們這裡都有一股勁兒,有人?會說?是瘋狂,但我覺得更應該叫勇氣。」
勇氣會讓女戰士們橫衝直撞的嘗試,最終找到?答案的佐證。
馮恆放開她,指尖觸碰到?她發間鈴鐺,引來悅耳脆響:「晚上我還去那家酒館喝酒,隨時歡迎你來。」
趙予安滿臉疑惑,不是約好了一起嗎。一回頭,看到?陸贏川已經不聲不響站在她身側,瞬間啞然。
再?看馮恆,已十分瀟灑的沖她揮了揮手。
下了城牆,趙予安一路沿河走去。
陸贏川跟在她身後,亦步亦趨,薄唇微抿,也不言語,巷子本就窄,他又?如此?引人?注目,引來周遭女性頻頻回頭議論?。
「別跟著我,」她只是在街上好好走著,這滾雪球一樣愈來愈烈的注目禮讓她無端生出幾分惱怒,驟然停下,「行不行?」
他險些撞上她,把她的不爽盡收眼底,挑眉道?:「不行。」
「信不信我喊抓流氓?」
「你喊。」
「……」
「抓——」第一個字脫口而出,就被他捂住嘴輕壓在城牆上,她張嘴就咬,他吃痛放開。
她是下了力氣去咬的,虎口上那圈整齊牙印深而圓。
再?一抬頭,趙予安已一溜小跑跑遠了。
她一口氣跑到?河邊,扶著膝蓋驚魂未定的喘氣,指著河面漂浮的瑩瑩燈火、盞盞花燈,對著穿著納西族服飾的大嬸大聲道?:「給我也來一盞。」
刷刷幾筆寫好,再?彎腰將?水燈輕輕放於水面,趙予安閉上眼,祈禱心誠則靈。
「許了什麼願望?」他無聲無息來到?她身側,看她一臉虔誠,幽幽問道?。
她睜開眼睛,目光懶懶地在他臉上打了個轉兒,吐出的言語卻殘忍至極:「那自然是……永遠也看不到?你。」
陸贏川與她並肩望著落花流水,燈火盞盞,他聲音很輕:「就這麼討厭我?」
「陸贏川,往事不可?追。」她強調道?,「不是所有事情錯過了就能重來,就像河水不能倒流,花謝了也回不到?枝頭,我的花燈會順著河一路飄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