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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道長果然好大的手筆,可笑本地城隍爺一直以為黃河令在我手中,苦苦相逼,三番五次帶人上門挑釁。」黃河娘娘說道。
「九曲黃河,萬里長江,本就不在陰司管轄之內,這次陰司的確做的有點過分,所以我才拿黃河令替王家下聘,好讓姑娘如魚得水從容應對。」陳觀主說道。
「你說的不錯,我若是得了黃河令,別說小小的城隍,就算是陰司鬼將來了也不敢拿我怎麼樣。」
「如此說來,姑娘是同意這門親事了?」陳觀主見黃河娘娘動了心,趁機說道。
「呵呵。」黃河娘娘笑而不答,轉而走到王家那位新郎官面前,對他說道:「你們王家能讓陳道長拿黃河令下聘怕是也下了血本,肯定不只是想讓你娶我這麼簡單吧?」
新郎官畢竟是凡人,雖然被黃河娘娘的美貌吸引,可也知道她本身乃是一個陰靈。被黃河娘娘走近一問,露出害怕的樣子,忍不住看向陳觀主。
見陳觀主對他點了點頭,他這才小聲說道:「三十年前,我們王家的分水劍失落在九龍窟,還請娘娘幫忙打撈。」
黃河娘娘聽他說完,臉上笑意漸漸轉冷。沉默了一會,她才開口說道:「你若真能娶我為妻,分水劍我自然有義務幫你們王家打撈。」
「我自然願意娶娘娘為妻。」
「只可惜你我無緣,我是不會嫁給你的。」
誰也沒想到黃河娘娘居然拒絕了。
這意味著她放棄了唾手可得的黃河令,也放棄了一步成神的機會。
而且這種機會絕不會再有第二次,從此之後,她將永遠無法擺脫陰靈怨鬼的身份。
「姑娘可是不信貧道會把黃河令交給你?」陳觀主沉聲問道。
「陳道長是他的衣缽傳人,自然不會欺哄我。只是,你們來晚一步。」黃河娘娘說道。
她口裡的他,指的應該是當年的那個道士,正一盟威道的天下行走。
「那你這是什麼意思?」陳觀主臉色越發難看。
「一女不嫁二夫。」
這七個字說完,全場俱靜。
陳觀主顯然沒有想到黃河娘娘居然給出這樣一個答案。
舊社會,獻祭黃河娘娘的祭台周圍沒少鬧邪祟,活人被當做祭品,哪個死後不是怨氣滔天。
怨氣多了,黃河大王也受不了,就用給黃河娘娘配陰婚的法子來平息怨氣。所以關於黃河娘娘配陰婚的事,民間流傳甚多。
但是,這都是舊社會的事。
現代社會,連黃河大王都沒人祭拜了,哪裡還有黃河娘娘嫁人的事發生?
震驚歸震驚,聽黃河娘娘說她已經嫁人,陳觀主知道此事再也無可婉轉。
當下收了黃河令,黑著臉下了祭台。
見王家那位新郎官還在地上跪著,沉聲說道:「還杵在哪裡做什麼?」
等他們一行人離開後,古祭台上只剩下黃河娘娘一個人孤零零的站在那裡。
眉頭緊鎖,身影單薄。
陳觀主今天雖然說什麼逼迫她的話,可我也知道拒絕王家的婚約肯定會為她惹上麻煩。不說他本事如何,只憑他手裡的黃河令就能壓黃河娘娘一頭。
而一旦他把黃河令交給了陰司,那麼黃河娘娘的處境就更加危險了。
黃河娘娘在古祭台上默默站了許久,最後轉身朝我藏身的位置看了一眼,重新化為白霧隱沒水中。
回家之後,柳河愁一直有若無意的盯著我看。
我被他看得心裡發毛,就問他看什麼。
「唉,也不知你小子哪裡好,居然令黃河娘娘為了你連黃河令都可以拒絕。」柳河愁嘆了口氣說道。
「難道是因為我的顏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