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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知道哭。她想過報警,可是朱教授卻很殘酷的說,報警就告訴警察,這是你在辦公室勾引的我,為的,就是那些獎學金。
張麗麗的獎學金都是朱教授幫忙一起申請的,這時候,這反而成了朱教授為自己開脫的證據。
張麗麗一直知道錢重要,可是她沒想到的是,錢在這個時候,能買下一個人的自尊。
報警,讓別人都知道自己被□□了,失去獎學金,被人指指點點,這種生活是沒有絲毫未來的。張麗麗鬧過,甚至想過大不了回到一開始的艱難,可是朱教授的一句話,讓她不敢了。
朱教授說,這個院系,誰的論文能過,誰的不能過,那是他說了算的。哪怕他進監獄了,想要一個學生畢業不了,那也是很簡單的事情。
張麗麗不怕苦,可她怕沒有希望。不能畢業,就意味著這麼多年家裡的苦都白受了,她好不容易當了大學生,好不容易能養家餬口,如果拿不到畢業證書,那就是浪費了家裡那麼多年的栽培,她沒有選擇。
張麗麗忍了。
在平日裡寢室的夜談會,她也會偷偷不經意的打聽男女之間的那回事。
那之後,張麗麗才知道,原來男女那檔子事,是會懷孕的。想起那天的屈辱和恐怖,張麗麗整個臉煞白‐‐她沒有做急救措施。
她瘋了一樣跑到離學校最遠的那個藥店,買了驗孕試紙和避孕藥。每天每天,她的日子就像是在走鋼絲。
朱教授也是越發的變本加厲,興致來了,就是一個電話。而握在他手裡的,不過是一個獎學金的名額和畢業證書。
張麗麗覺得自己活得越發像條狗,她想過自殺,卻沒敢。她家裡還有父母,她不能。
而最糟糕的事情是,她的避孕藥吃的太遲了,她懷孕了。
懷孕,打掉,朱教授不過是出了個打胎的錢而已。
朱教授不愛帶套,他喜歡的就是那種女學生被強迫的屈辱和他能感受到的掌控感。他從來不帶套,也逼著張麗麗不吃藥,因為張麗麗一旦懷孕,就不會來例假,而前三個月是不會顯懷的,對於朱教授來說,這三個月的隨叫隨到,比起張麗麗的身體要來的重要多了。
張麗麗從一開始的屈辱、絕望,到最後的認命。
她不知道為什麼自己會遇上這樣的魔鬼,她的人生已經變得一團糟了。
因為多次流產和產後房事,張麗麗甚至得了嚴重的婦科疾病。這是她最後一次懷孕的機會了。即使這個孩子的親爸是個畜生,張麗麗也不想要打掉。
說她愚昧也好,說她軟弱也好,張麗麗生長於那樣蒙昧的環境,即使她努力的從中掙脫,可在人生觀的塑造之中,她還是免不了受到影響,她想要一個屬於自己的孩子。
想要留下孩子的事情,惹怒了朱教授。
而唐笑,就是那個時候注意到張麗麗的異常的。
張麗麗算不上唐笑的朋友,或者說,張麗麗並沒有多少朋友。她進入大學以來,唯一熱衷的就是學習,她獨來獨往慣了,除了寢室的人,沒有幾個說得上話的,而唐笑一向大咧咧的,如果不是偶然間發現張麗麗在吐,恐怕也不會知道張麗麗已經偷偷懷孕了。
張麗麗的身上已經積壓了很多的負面情緒,如果不是責任感壓著,她恐怕早就做了極端的事情了。
被朱教授欺負的事情,她不能說也不敢說。所有的痛苦,所有的不理解,都她一個人承擔。壓力、羞恥感、恐懼,幾乎把她壓垮了,而唐笑,是第一個向她伸出援手的人。
她哭著把所有的事情告訴了唐笑,哭著問唐笑她應該怎麼辦。
如果不生下這個孩子,她這輩子都沒有當母親的資格了。對於張麗麗這個骨子裡嚮往著家庭,嚮往著做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