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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憨没有在意它们,因为他常来,所以也就习惯了。
进得家来,王权贵招呼他喝两盅,他没有推迟(因为替他办事),便一起喝了起来。过了一会儿,刘憨见书记还没有提那件“丑事”,他便试探性地说了起来。王权贵说:“他妈的两万,去哪里整那么多钱?”刘憨停了停说:“王书记,那你说该怎么办?”“我已经想好了,拉个白条子吧。”刘憨一听差点笑出声来:别的拉白条,这种事还兴许拉白条?“行吗?”刘憨吃惊地看着书记。“怎么不行?球大的小仓还能翻天不成?”听着书记的口气,刘憨知道说啥也白搭。也就没有再言语什么。只是一边坐着。
“走吧,跟我去把事情解决了。”王权贵放下酒盅,披了一件褂子,一边穿着鞋。刘憨赶紧从炕沿上下来。王权贵抽了根烟推开屋门,不紧不慢地迈着脚步。刘憨只好硬着头皮,在后面跟着。
俩人一前一后走着,临近小仓门口时,王权贵一个“狗吃屎”摔在地上。刘憨快步走上前,用力搀扶着。王权贵一边往起爬,一边骂道:“什么东西跟老子过不去?”站稳后仔细一瞅:原来是一块西瓜皮。刘憨拍了拍书记身上的尘土,一起进了小仓家。
小仓老婆身上盖着被子,在炕上躺着没有动。小仓觉得丢人也没有出去看戏,在家里坐着。他们俩进来,小仓没有打招呼。刘憨开门见山说:“小仓,咱们王书记手头没有现钱,缓一缓,过年的时候给你,眼下先拉个白条子吧。”小仓急了眼说:“这不是放屁吗?”就这样,三个人又吵了起来。后来,书记也下了“软蛋”——给小仓说了一大堆好话。小仓心里想:自己也不想*烧身——王权贵更不是他能惹得起的,只能睁一眼闭一眼也就算了。后来,在刘憨从中说和下,王权贵立下借据:
兹有田家梁村长王权贵因工作不慎,致使小仓一家受到伤害,经村支部研究决定赔偿一万元。
空口无凭,立此字据。
当事人:王权贵
证明人:刘憨
小仓无奈地接过字据,呆呆的看着。
第二十节 家有“嫌”妻
王权贵“奸情”风波过后,村庄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
日子过得飞快,转眼之间,又一年的冬天悄悄地来临了。
在外打短工的壮汉们,陆续从城里返了回来。一下子给这平常仅由“留守的老弱病残人员驻扎”的贫瘠的乡村仿佛注入新鲜的血液。瞬间活跃起来。然而,就在人们围坐在火炉前共话家常的时候,一桩不幸的灾难正悄悄地向刘美袭来。
西北风席卷着雪花在漫天飞舞,不时地发出阵阵的呜咽声。偶尔飞起来的枯枝乱叶,在半空中屋里的舞动几下,随即摔落下来。似乎还要继续挣扎着飞起来,一股强劲的旋风横扫而来,被摔到墙的一角一动不动了。
刘美的丈夫阮旦,怀着十二分喜悦的心情急急地赶了回来——将近半年没有与妻子见面了。心想:老婆也一定很是挂念自己。哪里会想到:满腔激情被迎头泼了盆凉水,顿时像坠入冰窖一样彻底失望了。
阮旦扛着行李,提着挎包刚下火车就碰上这样倒霉的天气。站台离家大约有两里的路程,天色刚刚黑将下来,
他吃力地向前走着。寒风借着雪花无情的摔打着阮旦的脸,戏谑似的还要把雪花塞到他的脖子里,他不由得哆嗦几下。因为是春天穿着薄衣服从家出来的,现在还是那套衣服,挣了钱也没有舍得买。再加上火车上十二小时牙也没有碰一丁点食物。可怜的阮旦硬是支撑着熬到下站。他要把怀里硬邦邦的钞票如数交还到妻子手里,让她吃的爽口一些;穿的漂亮一些;好看的脸蛋能迷人一些。
自己血汗挣来的钱,一分未动在兜里静静地躺着。因为是下雪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