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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漵在她暢想人生的時候,努力的拖著酸軟的身體,將祭台上的白燭掃落。
「啪嗒。」
燈台落地的聲音響起,外頭候著的段升、段衛二人趕緊沖了進來,看見劉敏在這,不禁面色一變,冷聲道:「不知二小姐意欲何為。」
劉敏臉色一白,這下了蒙汗藥,她打算將花漵的衣裳剝了,再自個兒穿上。
左右這婚服寬大又不利索,頭上帶著的鳳冠也極高,在一定程度上,能夠混淆兩人的身型。
她偏瘦弱些,但花漵偏窈窕豐腴些。
只這些打算,在這一刻,被盡數都給泯滅。
她看向段升、段衛二人,強笑了笑,低聲道:「就是來瞧瞧漵姐兒。」
劉敏說完,趁二人不注意,揚手一撒,將手中那些白色粉面全都撒了出去,可惜激動之下,手一偏,便沒撒在二人身上。
她是主子,段升、段衛面色難看,卻沒有說什麼,只趕緊給花漵餵水,又叫錦屏、銀屏進來伺候。
花漵這會兒喝了水,又緩了一會兒,那股子手腳無力的感覺已經褪了些許,卻還是有些酸軟無力。
她強撐著起身,讓自己看著沒有絲毫異樣,穩穩噹噹的坐在床榻上。
來祝賀的人絡繹不絕,在眾人眼中,她是一個父母雙亡的孤女,被侯府收留之後,又給她找了一門好親事。
小將軍雖然也雙親不在,且不為太子所喜,但他出身將門,只要這大慶朝廷有戰爭,他就永遠不會倒。
對於一個地位低下的孤女來說,這簡直就是最好的選擇。
噼里啪啦。
伴隨著開門紅的鞭炮聲,她的嫁妝一抬一抬的往外走,這都是小將軍送過來的聘禮,大夫人一樣沒收,原樣當成嫁妝,又給抬了回去。
花漵看到這裡,忍不住抿嘴輕笑,縱然身體還略有不適,但對她來說,這已經是最好的生活了。
當最後一抬嫁妝出門的時候,大夫人這才施施然的走了過來,摸著她瑩白的小臉道:「餓不餓,先吃點東西,等會兒上了喜轎,又有儀式等著,怕是沒工夫了。」
花漵含羞點點頭,輕聲道:「勞煩大夫人記掛了。」
兩人之間對話和諧,大夫人願意給她做臉,她也願意表示大夫人性子仁善,對她極好。
兩人一來一往的,眾人見機都一疊聲的夸,聽大夫人說起儀式來,不禁都笑起來,只笑吟吟的回憶從前。
「那時候我成婚,這細想來也有十年了,日子過得可真快。」
「那時候日子好過,不過這繁文縟節也多,光是坐財都叫人受不住,好在夫君體貼,不時的來陪我,餵水餵點心的,要不然,也不知怎麼扛得住。」
坐財指的是新嫁娘過去後第一天,要坐在床榻軟墊上不動,坐的越穩當,這財源就越廣聚。
但這一整天功夫,無聊且不說了,便是這怎麼坐都是不舒坦的。
身體不舒服,再加上新到夫婿家,人生地不熟,吃喝習慣都不相同。
說起這個來,大家就有話說,開始追憶起從前來了,花漵就乖巧的聽大家說話。
對於她來說,聽過許多故事,唯獨妻妾的故事,花媽媽嚴防死守。
若是聽多了看多了,心裡頭生了妄念,反倒不好。
正說笑間,又聽喜樂響起。
「新郎官來接新娘子了!」兒童湊在一起,調皮的喊話。
一個人出聲,便是一群兒童一擁而上,嘰嘰喳喳的說著。
侯府外頭,為首的男人穿著公服東帶,頭戴烏紗帽,鬢別海棠花,身前掛著大紅綢花,騎在高頭大馬上,意氣風發。
「新郎官來了!」
伴隨著鞭炮聲聲,和新郎的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