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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叫,自然得停。
小將軍眉眼柔和的走過來,淺聲道:「你主子可在?」
說話間,一雙玉□□致的手,搭在了帘子上,緩緩的撩開了帘子,露出後面桃瓣兒似得嬌媚臉頰。
「段公子。」她輕聲喚。
小將軍笑的光風霽月,將手中捧著的書冊奉上,這才低聲道:「你拿去看。」
他立在那,如皎皎玉樹朗朗修竹,神色間無一絲陰霾,像極了天上月。
花漵捧著書,客客氣氣的招呼一聲,見太子注意到這邊,趕緊放下了繡著方勝紋的車簾。
小將軍又在馬車前立了立,這才讓開一步。
花漵想著他臉上的血痕,不禁皺了皺眉,又想到兩人不遠處的太子,她總覺得有蹊蹺。
這兩人那日水火不融,但這日隔的這般近,她都能瞧見太子,兩人之間,卻對對方並無反應,跟瞧不見似得。
正想著,就聽紅兒道:「您今兒買了這幾個人,回去怎麼跟大夫人交代?」
第5章
這是一個好問題。
等到花漵一回去,就被大夫人傳召了。
室內姑娘齊聚,以二小姐打頭,正坐著劈繡線,三小姐給她打下手,其餘幾位,手裡也都捧著繡繃子,認真的繡著。
只有八小姐年歲小,又最是憨態可掬,這會兒手裡拿著糕點在吃。
一派其樂融融。
花漵瞧了一眼,便規矩的垂眸行禮問安:「給大夫人請安,幾位姐妹安好。」
她一進來,那出眾的容色,瞬間將室內都襯得亮堂起來。
二小姐抬眸,給她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手下仍穩穩的劈繡線。
大夫人當沒聽到,只閒閒的撇著粉釉茶盞中的茶沫子,過了一會兒,才像是醒過神來一般,低聲道:「你來了。」
花漵點點頭,侍立在一旁。
「這下人們,若有伺候的不盡心,儘管來回我。」大夫人將手中茶盞放下,臉上那點子慈祥沒了,斂下神色,那當家大娘子的威風便展現的淋漓盡致。
剩下的話,不必說,大家都明白是什麼意思。
不聲不響的就去買了丫鬟婆子,這是在打誰的臉。
花漵翹了翹唇角,她若是稟報,定然是不允她去買,這是眾人都知道的事,甚至都不必她說出來。
「是,大夫人宅心仁厚,對待家裡頭的主子下人,都是極好的。」她回了一句。
還不等對方再說什麼,她就抬起一張白淨瑩潤的小臉,言語淺慢:「此下倒是叫大夫人擔憂,知道您將我當閨女養,只往後還有幾十年日子,哪裡能操心完。」
今兒不讓她買下人,等到了段府,誰還能轄制住她。還不如現在結個善緣,往後要用的時間還長著呢。
大夫人明白這道理,眼神一利,上前來,含笑捏著她的臉頰,微微用力,這才柔聲道:「你素來是個聰慧的。」
她手裡攥著花漵的戶籍和賣身契,不愁她不聽話辦事。
花漵回去的時候,沒忍住鬆口氣,這也不過是打量著,自己還有用,這在手裡捏一時,不能捏一世,再加上進段府是板上釘釘的事,大夫人應當不會太過為難。
只她這裡不過罰了一個月月例,不痛不癢的,春綠的日子就不好過。
花漵剛跨入垂花門,就見春綠臉色煞白的跪在地上,一臉哀求道:「求主子看在伺候這許久的份上,開開恩吧。」
她這被攆出去,往後的前程嫁娶,便盡數都毀了。
以原本的家世身份,配落魄秀才也是成的,如此一來,便是尋常小廝,也得掂量著。
花漵垂眸看她,春綠哭的涕泗橫流,可憐極了。
一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