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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撲上來將她撕碎吞食。

她嚇的不由退了一步。

她從小就跟在姑娘身邊伺候，無論姑娘生多大的氣，發多大的火，她從沒有覺得姑娘如此刻這般的可怕。

&ldo;姑……姑娘？&rdo;打著扇子的絮兒也驚駭的手上一抖，扇子差點脫手滑落。

茶廳內的氣一氛瞬間如寒冬降臨，個個摒氣斂聲，神情緊張。

&ldo;怎麼回事？&rdo;

石博跨進小茶廳。他剛進院門就聽到栗蔚雲發火呵斥的聲音。栗蔚雲得了失憶症後性子平和，這還是第一次聽到她這麼嚴厲的訓斥婢女。

絮兒和燕兒都不敢出聲，小心翼翼的瞟著栗蔚雲。

栗蔚雲也意識到自己剛剛失態，看著走到跟前的石博，強迫自己穩了穩心神，讓情緒漸漸平復下來，拳頭微微的鬆開，掌心已經一層薄汗。

&ldo;可是絮兒和燕兒哪裡伺候不好，惹你發這麼大的火？&rdo;說著轉頭對絮兒和燕兒佯怒的薄斥幾句。

&ldo;是我太緊張了。&rdo;她勉強做出一份輕鬆的姿態，帶著幾分慚愧笑道，&ldo;剛剛燕兒議論皇家和朝堂之事，這哪裡是我們老百姓該說道的，稍有不慎就是要禍及滿門，所以……一時緊張，情緒失控。&rdo;

石博瞥了眼燕兒，猜想應該也是因為皇榜的事情。

栗蔚雲崇拜皇后，這是栗府人人皆知的事情。如今皇后服罪自殺，母族因李大將軍謀逆之罪死的死，流放的流放，發賣的發賣，無一好下場。她雖然得了失憶症，心裡頭應該還是敬著皇后，容不得別人詆毀。

估計燕兒說話沒遮攔，哪句話說的不合時宜。

他爽朗的笑了聲，對已經嚇壞了的燕兒和發怔的絮兒囑咐道&ldo;以後別再妄議皇家和朝堂之事。&rdo;讓她們先下去。

栗蔚雲緩了一陣，慢慢心平氣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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