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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回過頭看著栗父,栗父面帶淺笑,目光平靜。
她忽然意識到不對,石博和她同時被抓的,關游等人不知曉,栗父該是知道的。栗父就算對她再疼寵,也不可能因此對自己徒弟生死不問。即便傷心避諱不言,至少也該流露出悲傷情緒,畢竟石博是他親手養大,視如半子。
&ldo;五師兄他……&rdo;她試探的喊了聲石博。
栗父輕嘆了聲&ldo;他雖傷重,好在性命無礙,你不必擔憂。&rdo;
&ldo;傷重?&rdo;
他還活著?揪著兩天的心終於能沉下去。
&ldo;是境安軍的人救了五師兄?&rdo;
&ldo;是。多虧境安軍將士,以後若是有機會定時要報答他們恩情。&rdo;
她應了聲,又詢問栗父當夜的情形。
石博並沒有被赤戎兵殺害,他們不見神秘人回來,準備動身去救她,境安軍趕到。
境安軍在赤戎軍營先找到了重傷的石博,並沒有發現她。孟青楊救下石博後交給栗父等人勒令他們撤回去,隨後帶境安軍去尋她。
&ldo;阿爹說最初你們遇到了一個射短箭的神秘人?&rdo;
&ldo;是啊!此人古怪,不見其面還故意變聲,他隻身潛入境安軍救你。後面也沒有此人的消息,你可曾見到此人?&rdo;
栗蔚雲想了下,將關於胡茬士兵的情況簡單的給栗父說明。
栗父感慨道&ldo;不知是哪位義士,為父若知,必登門酬謝。&rdo;
她目光慢慢的看向了車窗外,看向修縣的方向,心中反覆的在琢磨短箭主人,胡茬士兵,孟青楊,安寧以及安寧背後的封州,這幾者之間可能存在的聯繫。
緩車慢行,傍晚才回到修縣。
遠遠的便瞧見栗母在門前張望,這兩日她恐是茶飯不思、坐立不安,一心在記掛她。
馬車近了些,便瞧見栗母臉色蠟黃眼睛紅腫,不知道哭了多少場。她素來又是個喜歡哭的人,這次如此的驚險,怕是淚都沒有停過。
被栗父攙扶剛下馬車,腳步還沒站穩,栗母就撲上來一把抱住她嚎啕大哭,&ldo;雲兒,你可回來了,你可回來了……&rdo;
聲聲肝腸寸斷,聞者跟著動容,熱淚盈眶。
她忍不住落淚,心疼栗母。
哭了一陣,栗母才在陳嬤嬤的勸說下止住了哭聲,看著面前小臉清瘦煞白的女兒,又抽抽泣泣。她勸了兩句,也抬袖拭淚,在栗母和陳嬤嬤攙扶下進門。
回到閨房中栗母更是各種關懷的問詢,請大夫來給她看傷,吩咐下人準備各種補品,囑咐小心的伺候等等。
待栗母停下來,她也已經有些疲憊了,勉強撐著身子和栗母說會話,勸慰她不要擔心,好說歹說才勸的栗母回去。
次日,栗母一早便過來看她,送來熬好的湯藥和精心準備的早膳,陪著她吃完,坐了好一會兒,陳嬤嬤來回稟有貴客,她才不舍的離開。
她得了一會兒空閒,便去看望石博。
昨日回來栗母就一直在身邊照顧她,她也不方便過去看望,只是聽聞石博傷重昏迷,直到昨日午後才醒。
他武功不差,身體強健,昏迷兩三天,定然是內傷過重。
此時石博已經醒來,靠在床頭上由著身邊伺候的小廝松風餵著吃藥。
&ldo;五師兄現在感覺怎麼樣了?&rdo;她就著燕兒攙扶的手臂走到床前。看到石博的模樣,大吃一驚。
石博嘴角一塊青紫,左臉貼著一塊白絹,將半張臉遮擋,白絹上有絲絲的血跡暈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