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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這兩日都有去看比試，當看到她的騎術和箭術時，驚得好半天沒有反應過來，以為是自己眼睛花了。

這樣的騎射別說是他了，就是自己的師父栗館主也不及。

昨日他便想找機會詢問她這個事情，卻被其他事情耽擱，一直都沒有機會。

他當年離開的時候，雲妹的騎射和威遠社與剛入館幾個月的弟子水平差不多，這幾年常與栗父栗母通信，沒有聽他們提到過雲妹騎射已經達到這種境地了。

&ldo;自然是阿爹了。&rdo;栗蔚雲知道遲早關游會問這樣的問題，不僅關游，以後還會有很多的人問她這樣的問題，她早就想好了答案。

她笑了笑又繼續道&ldo;也不知道怎的，這幾個月忽然間就對習武和騎射領悟了，加上這一個多月的苦練就有現在的成績了。&rdo;

&ldo;這應該就是佛家所說的頓悟。&rdo;她帶著幾分玩笑和欣喜。

這答案……有些匪夷所思。

前面十幾年都沒有領悟，忽然之間就頓悟了？她平素就知道吃喝玩樂，也沒有去參研這些，怎麼可能頓悟。

還有桑山之戰的那個制敵的兵法方略，這哪裡也是能夠頓悟的？

可事實就是如此，他雖然心中許多的懷疑，卻又無法去解開。勉為其難的暫且相信。

師兄妹兩人自從諾木原回來也就沒有聊過，特別是這一個多月，他連栗蔚雲一面都沒見。兩個人現在難得清閒便坐在石凳上，就著微涼的晚風賞著明月，天南海北的閒聊。

栗蔚雲緊繃了一個多月，此刻身心放鬆也稍稍放鬆了些。

&ldo;月底我要去封州，聽說封州的澆頭肉很出名，到時候我給你帶回來一些讓你解解饞。&rdo;關游看著她寵溺的道。

&ldo;去封州？&rdo;栗蔚雲微驚。

&ldo;是，封州那邊有一批改良後新的強弩要運過來，這是一批十分重要的軍械。因為桑山之戰我們營中大捷，高主帥便將這任務交給了我們營。蔣將軍順便將此教給了張大都統，張大都統自然是安排我去了。&rdo;

他苦笑了下，這一切的功勞，說到底都是面前這個人的，可軍中卻無人知曉，心中不免替她惋惜。

&ldo;這麼重要的事情，而且從這兒到封州說遠不遠，但是說近也不近，一路上地勢複雜，最近這一代不太平，光有重騎兵不行。&rdo;

&ldo;是。目前其他營的情況我還不知，我也是下午剛得到的命令。&rdo;

栗蔚雲沉思了須臾，這是一個她光明正大去封州的機會，她不能錯過。

她抬頭看了看月，已經不早了，夜風也冷了一些。

她便和關游道了聲安，回自己的營房休息。

次日，常規訓練的時候，宋兆李滿等昨日去了女營的士兵，甚至是沒有去的其他隊的士兵見到她，都投來了異樣的眼神。

她清楚這異樣的眼神背後，不僅是驚訝她是個姑娘，恐怕是也多少猜到了她就是孟青楊從赤戎救回來的姑娘。

趙毅幾個平日和她關係不錯的，張了張口，卻忽然語塞不知道要說什麼。

他們整日在境安軍中，除了女營的女子，根本就沒有接觸了其他的姑娘，所以一時間竟然找不到合適的說話方式。

支支吾吾，語無倫次，最後話不成句。

訓練結束後，訓練場上的士兵都陸續的散去，唯獨他們這邊還留在原地。

眾人都再次的看向她，讓她很不自在。

&ldo;因為我是個姑娘，你們就瞧不起我了是嗎？&rdo;栗蔚雲看著周圍的士兵兄弟，調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