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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巧阿飛提出要帶李尋歡來找葉天士看病，給了他一個台階下，不然他還真不知道他能不能抹下老臉，來看看這個他後半輩子最掛心的人。

&ldo;師父……&rdo;路小佳小心翼翼地喚道。

&ldo;何事？&rdo;荊無命的臉上半分表情也無，路小佳根本看不出他的喜怒。

他只好即興發揮：&ldo;師父，丁乘風的事情……您都知道嗎？我剛剛不拜見師父，是因為不知道師父是不是還認我。&rdo;

他咬了咬下唇，做出一副十分為難的樣子：&ldo;丁乘風說過，師父是因為他才收我入門的，如今我和他再無半點瓜葛，又成了個廢人，師父怕是……怕是再也不肯要我了吧。&rdo;

荊無命看著路小佳，並不言語。

&ldo;丁家莊的種種事由，開兒已經和我講過了，哪一件也怪不得你。&rdo;李尋歡面露不忍，一邊咳嗽著一邊托著路小佳的腋窩將路小佳拽起來。

路小佳被李尋歡咳得喉嚨痒痒，趕忙扶著李尋歡就近坐下，給李尋歡倒了杯茶。

李尋歡拍拍路小佳的手：&ldo;小佳，你是個好孩子，荊無命有你這樣的徒弟是福氣，不會嫌棄你的。他若是不要你，你來找我罷，李園雖然不大，招待你的地方還是有的。&rdo;

阿飛撫著李尋歡的背幫他順了順氣，道：&ldo;大哥，你又不是不知道老荊那性子，有什麼話都憋在心裡，就算擔心死了小佳這孩子，也說不出半句的，你又何必拿話擠兌他？&rdo;

&ldo;……&rdo;荊無命不說話，只把一雙眼睛牢牢地盯在姬冰雁身上。

路小佳見到荊無命的眼色，立馬道：&ldo;師父，他他他叫姬冰雁，是您徒弟媳婦。您別盯著他看了，他只是一個小小的商人，小心小膽的，別把他嚇著。&rdo;

&ldo;小心小膽？&rdo;荊無命冷哼一聲，也找了張凳子坐下，&ldo;他名滿江湖的時候你還在後山啃泥巴呢。&rdo;

&ldo;師父抬舉我了。&rdo;姬冰雁掛上無懈可擊的商業笑容，給荊無命倒了杯茶，雙手奉上，&ldo;卻不知在後山啃泥巴是什麼典故？&rdo;

他這話題轉移得極妙，既給了荊無命一個台階，又表現出了他對路小佳的關心，絲毫不讓人覺得生硬。

談起路小佳的童年糗事，荊無命臉上的表情更加緩和，和他平常的樣子相比，簡直算得上溫和了。

&ldo;他小時候練輕功，笨得不行，練了一下午才摸到門道，結果基礎沒練好就私自嘗試梯雲縱，騰到半空就沒了力氣，摔下來摔了個鼻青臉腫。我給他搗了四天草藥才讓他那張小臉保住。&rdo;

&ldo;呵，真是他的作風。師父，您不知道這小混蛋在家裡也總是這麼笨……&rdo;姬冰雁輕笑，順著荊無命的話頭說下去，通過賣媳婦和師父大人相談甚歡，初步達成了一致意見。

路小佳無語地看著那兩個言笑晏晏的人，完全不知道那個灰衣服的獨臂人究竟是他師父還是姬冰雁的師父。其實他真的是誰隨便撿來的吧？哪一個都不像是他親爹親媽……

&ldo;看來姬冰雁對你很上心啊，咳咳。&rdo;李尋歡微笑，一雙眼睛看著你時，似乎帶著無盡的情誼，那溫柔的眼波，怕是世上最潑辣的女孩子見了，也會忍不住動心。

&ldo;我們上次見到他，還是從沙漠中。那個時候他給人的感覺和阿飛以前很像，像一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