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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有那些珍珠寶石……「誰送來的?」饒是她自己富裕,也看得心頭一跳一跳的。
管事笑著回道:「是五爺派來的一個管事,他說以前是在老夫人跟前跑腿的。」
這就是謙虛話了,估摸起碼是個體面的管事,搞不好就是葉老夫人的心腹。
「人走了?」她覺得這東西太過貴重了,全部收下不妥當。
「放下東西就走了,還說姑娘收下就行,不收了才叫見外。」
有這話蕭幼寧就徹底歇了心思,她要送回去,葉慎估計得再親自送過來。
而且情郎送的東西,馬上還是夫婿了,她收下,再帶過去還是不是自己家的東西。
她眼裡盪出笑意,讓圓果把衣裳一套套地拿出來,然後挑了一套石榴紅的換上。
「五爺眼光真好,姑娘穿紅的最好看!」
她本就長得艷,那種艷任何顏色都不能壓下去,張揚而美好。
蕭幼寧抿嘴笑笑,對著鏡子轉了圈:「再紅一些,就像嫁衣了。」
圓果打趣姑娘想嫁人了,兩人鬧成一團。
一個管事剛走沒多久,她父親身邊的侍衛帶著客人上門的消息過來。
「姑娘,葉家大老爺和他夫人登門拜訪,是說來提小葉氏……就是李侍郎的前夫人賠禮。老爺說家裡沒有女眷,他不好招待葉大夫人,問姑娘的意思。」
問她意思這句話就值得人深思了,她父親是想看她的意願,接不接葉家這次的賠禮。如果接受,家裡除了她沒有別的女眷,她自當是要去待客的。
她眉頭微微蹙起思忖著。
小葉氏人品敗壞,是個人的事,她以後要嫁到葉家,就是半個葉家人了。葉慎的大哥大嫂都放下身段來賠禮,她端著捏著就太過不懂事。
一人做事一人當,沒得這樣遷怒他人的。
葉家長房並沒過錯。
她就站起來理了理衣裳,跟侍衛說:「走吧,客人如今在哪兒?」
侯府沒有年長女眷,所以很少宴客,即便有,來都是男賓。蕭幼寧長這麼大,是第一回 正兒八經地招待客人。
她琢磨了一下章程,走在遊廊上時就吩咐讓人先把花廳收拾一下,備好熱茶糕點。
葉大夫人已經見過寧遠侯,她一個內眷,在男人間就顯得格格不入。坐下後就看向外邊,打量侯府的院子,恰好瞧見從遊廊走來的蕭幼寧。
小姑娘腰肢纖細,走動時似柳枝迎風輕擺,光是一個身影就足夠品出無數風情。待看清那張比身上衣裳還明艷的面容,葉大夫人能理解為何家裡的五叔動凡心了。
她邊走邊和身邊的人吩咐什麼,神色沉靜內斂,偶時微微一笑,眼下的硃砂痣都像被那份笑容染上嫣然。
寧遠侯家的姑娘,居然是這麼個絕色!
她只記得前幾年見她,還是一團孩子氣,臉都是圓圓的。她那大姑子居然休了這麼一個美人兒,李青志難道也瞎了嗎?
葉大夫人腹誹著,蕭幼寧已經到了。
她先朝父兄見禮,又被引著朝葉大老爺見禮,最終才和葉大夫人說上話。
「我帶夫人到別處走走吧,我父親說的都是什麼我們女人家不愛聽的事,可沒意思了。」她笑著,又仿佛失言,忙道讓夫人見笑了,「我年紀輕,不常見人,嘴也笨不會說話。夫人別往心裡去,夫人就當陪我放風兒。」
把這年歲的活潑展現得淋漓盡致。沒有那些冠冕堂皇的寒暄,反倒讓人覺得親近。
葉大夫人連連笑著說哪裡,「姑娘這是真性情。」
寧遠侯見女兒應付未來的妯娌得心應手得很,再放心不過,可見女兒帶著人離開,一想到不久後女兒就是別人家的人了。
這是經歷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