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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顧陵垂頭喪氣地說道,「那師弟說,我怎麼樣才好?」
說著說著不禁悲從中來,早前他便聽說長夜仙尊鐵面無私,對誰都不容情,慎戒閣的板子一頓便能要了人半條命去。今次被打了一頓,才知傳聞果然不假,縱他有妖族血脈加持,仍覺得自己馬上就要疼得羽化而登仙了。
也不知蕭寧從前被打了是怎麼忍下來的,怪不得後來這麼恨他。
蕭寧被他這種低三下四的語氣給驚到了,頓時便有些無措:「罷了……罷了……你今後再不做這樣的事便好,從前的我都受了,也不必讓你再受一遍。」
看他身量纖纖冰肌玉骨的,挨一頓板子恐怕很難受吧。
顧陵看了他一眼,心中感動十分,直道這人前期是個什么小可愛啊,被他栽贓陷害了多次,卻給一塊糖就顛顛地跑來送傷藥,還直言自己既往不咎。看來在洗白的漫漫長路上,他已經有了一個成功的開端了。
可這一眼落到蕭寧眼裡完全成了另外一回事。
顧陵本就生得俊美,此刻披散著長發趴在床上,一雙鳳眼光華流轉,含著脈脈情意瞥了他那一眼。蕭寧也不知是怎麼了,只覺得自己頓時口乾舌燥,腦中嗡嗡一片,昏頭轉向地把剛剛想說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偏生顧陵此時奇道:「你臉紅什麼?」
蕭寧回過神來:「沒……沒什麼……」
頓了頓,他又飛快地開口:「要是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
顧陵和顏悅色地說道:「有事,你走近些,把衣服脫了。」
蕭寧下意識地攥緊了自己的領子,「噔噔噔」地往後退了三步,警覺道:「你要幹什麼?」
早聽說二師兄從十八歲開始便風流無雙,四處留情,此前他還一直好奇為何二師兄突然對他這麼好,這番前後聯繫著一思索,莫不是……看上他了?
禽獸!可他才十六歲啊!
蕭寧越想越覺得對,順手摸上了腰間的劍,冷麵硬聲對床上躺著的禽獸叱道:「你這是做什麼!我們……」
「你跑那麼遠幹什麼?」顧陵見他這副樣子,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你過來,把上衣脫了,讓我看看你背上從前的傷。」
「哦……」蕭寧鬆了一口氣,心中卻有些隱秘的失望,「不不不用了……那個,夜深了,我先走了。」
還不等顧陵說話,他便像被火點著了一樣,飛快地跑出了房間。方才留下來的青玉瓷瓶放在顧陵眼前的桌上,在溫潤燭火下映出一星點的暖光。
雖然很好奇這人什麼時候有了結巴的屬性,顧陵還是心滿意足地伸了個懶腰,連疼都忘了,趴在枕頭上便美滋滋地睡了過去。
這一夜,他沒有再做噩夢。
蕭寧為他送來的傷藥的確是不錯,冰冰涼涼的,藥性也好,顧陵在床上趴了三天,總算能下地了。這日清晨,顧陵一瘸一拐地往丹心峰後山走去,打算去瞄一眼各位師弟在幹什麼,順便拐他們去吃早飯。
要是能和蕭寧一起吃就更好了,吃飯的時候最能拉近人的關係。
他盤算得好,開開心心地往後山走去,只是還沒走近,便又看見小六帶著他那幾個師兄弟,再一次堵在了蕭寧面前。
這群孩子不聽話,簡直太讓人頭疼了。
顧陵心中來氣,歪歪扭扭地走快了幾步,結果還沒走到近前,便聽到冉毓故作矜持的聲音:「……聽說你小子給二師兄送傷藥去了,算你還有點良心。」
顧陵一個急剎車,找了棵樹便躲在了後面,打算先觀察一下事態發展,因為這看起來似乎和他想像的不大一樣。
蕭寧的聲音一如既往地拒人於千里之外:「順路而已,我留著也沒用。」
冉毓撇了撇嘴,左手探入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