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呂道子:「既然如此,那——」
孟冬寒:「但還不是時候。」
他話音剛落,便是白月姬也不由皺起了眉:「現如今萬事俱備,還要再等什麼?」
「等今晚鄉宴過後,再做打算。」
「為何?」
司鴻微微抬眼:「要等無人居的消息?」
白月姬心念一閃,瞬間露出了幾分怪異的神色:「那傳言莫非是真的?」
「什麼傳言?」呂道子皺眉追問。
屋子裡靜了片刻,呂道子見他們三人都是一副神色各異心事重重的模樣,眉頭鎖得更緊,再催問了一遍,才聽白月姬幽幽開口道:「有傳言說搖鈴人這時候回來,是夜息的意思。」
謝斂在檐上神色微微一動,低頭往底下看去,只見那個抱琴的婢女起身剪了一段燈花,復又低頭跪坐在屏風旁。
呂道子聞言鬆了口氣:「『搖鈴人』是夜居主親自從外頭帶回來放在身邊培養起來的,這種時候叫她回來有什麼奇怪?更何況,她到底有幾分本事,外頭的人不知道,你我這些眼看著著她長大的還有什麼不清楚的嗎。」他捋了捋鬍子,眯著眼出口氣,「雖有幾分機靈,但就憑她如今的本事,實在不足為懼。」
「哼。」他話音未落,角落裡的司鴻卻率先冷笑了一聲。孟冬寒與白月姬只當做沒有聽見,神情默然,呂道子的臉色瞬間有些不好看,但又不好發作,過了半晌才故意呵呵道:「我倒忘了司鄉主與她還有些淵源。當初司鄉主會入北鄉,想來也是早早看清了這一點,棄暗投明才有了今日的地位啊。」
司鴻抬眼冷笑道:「我算得上什麼棄暗投明,不過是忘恩負義罷了,比不得南鄉主慧眼識英,最知道什麼時候跟什麼人。」
「你!」呂道子神色霎時間大變,不由轉頭去看了白月姬一眼。
白月姬這回終於也發了話:「司鴻,你不過喝了兩杯,就開始說醉話了?」
司鴻不接話,只撇開了臉再不搭理屋裡的其他人。白月姬又轉過頭來打了圓場:「我們既然都在這屋裡,便是一條船上的人。呂鄉主想必還沒有聽說,今晚鄉宴,無人居或許會有大事宣布。」
呂道子神色雖不好看,但聽見這話還是冷著臉問道:「什麼大事?」
白月姬耐著性子解釋道:「呂鄉主方才也說,安姑娘是居主親自從外頭帶回來放在身邊培養起來的,你看看這鄉里,哪個在他心中的地位及得上她?」
呂道子方才沒有反應過來,如今冷靜下來再聽她這話,很快就明白了她話里的意思,也不由大驚:「你是說……」
白月姬嘆了口氣:「到底如何,且看今日鄉宴了。」
這消息似是將呂道子原先的盤算一下子打亂,他在座位上坐了一會兒,但也很快鎮定下來:「若真是如此,於我們而言倒也未必是件壞事。」
他越想越是,正欲再說,孟冬寒卻忽然開口道:「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有了管津這根刺,你以為,他還能容得下我們?」
呂道子聞言焦急道:「既然如此,我們豈非更要加快速度?」
「若當真如消息里所傳的那樣,我們倒是可以緩一口才是。」白月姬緩緩道,「畢竟那邊,應當比我們更需要時間。」
「再急也急不過今晚。」孟冬寒舉起酒杯,冷冷道,「且看今晚鄉宴,我們再做打算。」
他話未說完,忽然屋中門窗微動,孟冬寒目光如閃電:「誰?」
屋內四人皆瞬間站了起來,驚得幾個隨侍的婢女失手摔碎了酒盞。安知靈站在屏風旁,她原本就離門窗的位置最近,此時所有人都朝她這個方向看來,她轉身打開窗子查看了一眼,遠遠聽她小聲念了什麼,似乎是個「喵」字,過了一會兒,彎腰不知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