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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說得坦蕩,叫彭董事長面上一紅。
這些天,照顧閨女的是誰且不提,手術前,閨女告訴了誰?
只有喻家這小子。
彭爹哪裡能不知道這其中說明了什麼意味著什麼。
年輕人同甘共苦一同走過來,誰都沒說要放棄,這份堅定令人動容。
喻教授以退為進:「說起來還是我蘭洲不懂事,這裡我得給老弟你道個歉,這麼大的事,他說瞞就瞞,也不想想當爹媽的得有多擔心!我在家已經教訓過他了,老弟你要是還不解氣回頭我把他領來。」
「不不不。」彭董事長用手帕揩著眼淚,說話也公正了很多,「我閨女我知道,她看著軟和其實是個倔脾氣,她要是拿定主意八頭牛都追不回。」
說著一筆畫,手在膝蓋這兒停了停:「我家大妮從這么小起就跟我最好,我是拿她當眼珠子捧著寵著。可這兩年她接了家裡的擔子,自打她妹妹生病,家裡全是她做主,我夜裡想想都心疼,她啊,會做這個決定一定也是為了家裡,怕我跟她媽媽擔心,這個我能理解。」
「老哥啊……」彭董事長長嘆口氣,「弟弟跟你說句對不起。」
「嗨,說那些幹嘛,都過去了。」喻教授大肚極了。
說來說去還是我兒媳婦不是,有什麼好計較的!
「不不,該說。」彭董事長靜了好一會兒,把這段時間的事情過一遍,心裡更是難受,捂著胸口,「我這心,也不知道怎麼了,蘭洲之前的事我就過不去了,也對孩子說了些過分的話……」
喻教授跟著嘆氣:「蘭洲前頭內個姑娘啊,也是個好姑娘,就是命不好。老弟啊,別的不敢說,但我保證蘭洲對鬧鬧是真心的,他是個好孩子,不會在心裡藏著另外一個人,但他也不薄情,你知道他頭三年怎麼過來的麼?哎呀……我都差點怕他熬不住!他從前可是個開朗愛笑的孩子,你看不出來吧?」
「恩。」彭董事長真沒看出來。
「現在偶爾也能見他笑笑。」喻教授欣慰,「都是因為你家鬧鬧。」
「其實我覺得前頭的事並不是他的缺點,可以說是一種歷練吧。老弟啊,你給他一個機會,別一棍打死,讓他表現表現,成不成?」
這番話,若是早先就說,肯定沒現在這種效果。
彭董事長內時候肯定說給個屁,不成!
可現在,這麼多事情壘在一塊,情感就發生了質的飛躍。
彭董事長速速回家,在臥室里跟夫人把這些事說了一遍。彭夫人先是一愣,手機里,她閨女剛才還發微信,說有乖乖吃飯,乖乖學習,能提前回,給她帶那兒的糕點。
怎麼就這麼遭罪了呢?
彭夫人撐了一把沒起來,跌坐在沙發上。
彭董事長哭好了,已經比較淡定了,開始轉變為安慰夫人的角色,夫妻倆一合計,給喻蘭洲打了個電話。
讓他把鬧鬧帶回家。
聽不出什麼語氣,以至於喻主任問他姑娘:「不會揍你吧?」
小姑娘怯生生的揪著他衣角,說我爹媽肯定哭了,肯定生我氣了。
他捏捏她的小手:「沒事,哥替你擋著,到時候都往我身上推。」
、、、
因為科里事多,所以兩人是天黑後到大宅的。
全家都等在裡頭,彭鬧鬧一看見爺爺頓時就不行了,做手術之前的擔心,手術台上的害怕,手術後的傷疤,這些齊齊湧上她豆腐一般小小的心裡,人撒嬌撲過去,帶著哭腔喊了聲:「爺爺!」
喻蘭洲頓覺手裡一空,他姑娘跑對面去了,留他一人杵在那兒,被小光頭目光狙擊。
他挑了挑眉,回了個你當年也這樣你還好意思瞪我的眼神。
小光頭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