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红袖还在左顾右盼时,她刚刚的尖叫终于引来了人:有人推开门走了进来。
一个三十来岁的妇人,穿着一身的新衣服――红袖一看到她,便知道这是本尊的奶娘:她的脑中自然而然就出现了这样的信息,本尊的记忆在起作用。
赵奶娘直直奔红袖走了过来,红袖看她的样子像是要对自己说话的样子:她轻轻的松了一口气,还好,不是所有的人都是哑子。
赵奶娘挥挥手让正在帮红袖穿衣的丫头站到了一旁,她在床边儿上坐了下来,伸手轻轻的抚上了红袖的头。
奶娘还没有开口说话,眼圈便红了:“姑娘,你就不要再闹了;就算你再闹再喊叫,将军和夫人也不会答应你的所求;你没有看到房里的丫头们没有人说话嘛?她们被将军下了禁口令,在姑娘上花轿前,她们是不会同姑娘说一句话的;姑娘再吵闹下去,也、也――”
奶娘的眼泪几乎就要掉了下来,她却硬生生的把泪逼了回去:“只会让将军和夫人更伤心罢了,姑娘听奶娘的话,我们乖乖的啊,今儿可是你、你大喜的日子。”
奶娘说着话眼泪又一次涌了上来,可是大喜的日子不能见泪啊,她索性仰起头来想把眼泪再逼回去。
红袖看了一眼赵奶娘,她对奶娘是认识的,也是陌生的:虽然从来没有同此人一起相处过,可是记忆里却有着这个人的点点滴滴。
本尊红袖是由赵奶娘带大的。
红袖张了张口,最终什么也没有说出来。她自奶娘的话中听出来:她就是再闹,她今儿也是嫁定了!既然都嫁定了,她还能再说什么?而且她知道奶娘也是不能做主的人。
红袖自己知道,身上有几处的擦伤还没有好,伤处依然在隐隐做痛:如果本尊的将军父亲在这样情形下,还要让他十一岁的女儿出嫁,她一个初来乍到的“人”还能想到什么法子?即使她今年实际上近三十岁了。可能本尊只有十一岁啊,十一岁的小身子骨,注意什么也做不成。
逃跑的法子是不顶用的,现在是白天,红袖也等不到天色变晚:再过一段时间,她要就上花轿了;所以,想避开众人的耳目逃跑那真是痴心妄想了。
红袖不是一个十一岁的女童,所以在明白了自己的处境后,已经开始慢慢的接受并开始面对了:她刚刚来,还变成了孩子,除了认命嫁人,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只是,红袖不明白:一个将军为什么要把自己如此小的女儿嫁出去呢?
十一岁的新娘啊,难道要嫁过去做“童养媳”?将军府不需要卖女吧?就是因为搜遍了脑中的记忆,也没有找到原因,所以红袖只能保持沉默。
赵奶娘看红袖不说话,只是呆呆的看着自己,心下又是一疼,伸手抱住了红袖:“姑娘,你也不要怪将军和夫人,他们、他们也是不得已,不然哪里能忍心你小小年纪去冲喜!”
冲喜!红袖听到这个词儿,脑中就是“轰”的一声儿,她真想立刻再晕过去一次:只为了试试看能不能再穿回去――她是个务实的人,刚刚晕倒后醒来没有反穿回去,而且还得到了本尊的记忆,她便知道自己八成不那么容易回得去了;所以现在她还是很清醒的,没有尝试着把自己撞晕。
但是红袖现在一腔的怒火,对老天的怒火:穿到古代有什么好?没有电脑,没有电视,没有网络,没有巧克力……,这里什么也没有!这也就算了,可是老天爷能不能让她穿越一次,多少也舒心些?怎么可能会穿到一个将军府中(这一点红袖还是可以接受的),居然还要做一个冲喜的十一岁新娘?
红袖心中再一次浮现了那个名词:童养媳!对,就是童养媳,她可不想去做人家冲喜的童养媳――冲喜啊,那极有可能就是,她那个未曾见面的丈夫命悬一线了。
换句话说,红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