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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場的錦衣衛立刻將祁子瀾和三王爺等人都圍了起來。

譚瀟月看著皇帝猛然像老去十歲，從手環里取出了鐵絲拉長。

顯然在場並不是所有人都知道譚瀟月是錦衣衛。眾人目瞪口呆就見譚瀟月快步翻身上船，直接將周邊人踹下了水，當即扣下祁政。

她鐵絲劃在了祁政脖子那兒：&ldo;陛下。我嫁給七王爺三年有餘。&rdo;

祁政冷靜聽著。

&ldo;七王爺很有愛心，喜歡養動物。他最喜歡一隻王八，還有我送他的一隻肉豬。&rdo;譚瀟月靜靜說著，&ldo;他念書課業認真，偶爾一個題目會寫兩篇文章，一篇不出眾的交上去，出眾的收好。&rdo;

這是她後來才知道的。

&ldo;他對治國有自己的看法，但並不熱衷於治國。他對所有的事物都有一定的興趣，卻要壓抑自己的興趣。他身為一名皇子，被歸在皇后名下，不得不低調又膽戰心驚。最終卻還是因為莫須有的原因，進了高牆。&rdo;

譚瀟月沒有問祁政任何的問題。

她只是在告訴他：&ldo;陛下一生必然不是一帆風順。有這樣那樣的不甘心。但這些不是七王爺給陛下帶來的。但七王爺這短短十餘年，所有的不順，全是陛下給他帶來的。&rdo;

祁子瀾本可以當他的浪蕩王爺。

他被這樣對待，骨子裡都黑了，恨自己的父皇，最終還是選擇讓自己父皇當一個太上皇。

&ldo;七王爺很喜歡說話，自言自語。因為有一段時間，沒有人能真正陪著他說話。&rdo;譚瀟月說這些的時候，口吻很平淡，&ldo;臣在剛嫁入儀親王府時不明白，到後來才逐漸知道。&rdo;

本一切可以更好的。

為何變成如此荒唐。

&ldo;臣要是聽命。來年最差也是四品錦衣衛。年紀尚未有二十。&rdo;譚瀟月說出這時，不少人都震驚看她，&ldo;但臣違命了。今日之後，若臣有命，臣會辭去錦衣衛之職。&rdo;

她該聽從皇帝的命令的。

但她沒有。

這是她身為錦衣衛的失格，甚至可以說是理應該死的失格。

古崇望著譚瀟月：&ldo;你確定麼？&rdo;

譚瀟月應聲：&ldo;我確定。&rdo;

古崇取出了獨屬於他的繡春刀：&ldo;你今日能為了七王爺對上陛下，明日可會因為七王爺對上三王爺？你在偏向七王爺時，就變了。&rdo;

譚瀟月聽出他的意思：&ldo;你在離間。&rdo;

古崇蒼老笑了一聲：&ldo;我在說一個事實。&rdo;

祁子瀾開口：&ldo;我會替大哥守靈一段時間。其後若是三哥用得到我，隨時可以來找我。若是用不到我，也請三哥准許我當一個閒散王爺。&rdo;

三王爺：&ldo;嗯。&rdo;

譚瀟月提出種痘這個東西，還把靈雲借過去，兩人對三王爺都是有恩的。

只要三王爺善待祁子瀾，祁子瀾就不會有反心。

最重要的是現在，他們必須站在一塊兒。

祁政看古崇拔刀，又看兩個兒子如此對自己，身邊皇后仇恨又警惕看著自己，忽然覺得累了。

當皇帝其實很累。每日要操心的事多如牛毛，人心又偏生是最為難測的東西。

權勢是好，沾染了誰都不肯放下。

但現在他不放下能行麼？

譚瀟月一用力，就算錦衣衛將兩個皇子都殺了，他也在這會兒死了。玉石俱焚而已。

往下細數的皇子，年紀都還小，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