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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咬了咬唇，&ldo;不，沒有。我會加緊看的。&rdo;

高寂雲點點頭，&ldo;現在開始要逐漸適應高強度的工作節奏。樂言，你起步晚了點，但要相信自己是最好的，我給你的資源也是最好的。假以時日，你會成為最優秀的律師，加油。&rdo;

師兄完全跟以前一樣瀟灑樂觀，看不出一點婚姻失敗的頹唐。

俞樂言抱著那一摞沉甸甸的案卷回到自己的辦公桌，整個下午埋首其間，直到天色越來越昏暗，再抬起頭來，猛然發覺整個辦公區只剩她一個人了。

她匆匆收拾東西，下午本來是想請假早一點下班的，但想到午間聽到的那些閒言碎語，她又打消了念頭，硬是把資料給差不多看完了。

今天是女兒生日，她答應了要陪她慶祝的，不能失信。

她到西餅店拿了定製的蛋糕，回到家早已過了飯點，思思已經吃完飯坐在茶几旁邊畫畫，看到她仍是高興地撲進她懷裡，&ldo;媽媽！&rdo;

俞樂言放下手裡的東西，蹲下來抱住她親了親，&ldo;寶貝生日快樂。在畫什麼呢？&rdo;

&ldo;生日塗鴉，每個小朋友生日的時候都要畫一張的，第二天要跟小朋友們和老師一起分享。&rdo;思思滿手都是顏料，桌上放著一張五顏六色的水彩畫，是全憑手指和手掌蘸取水性顏料繪製的樸拙塗鴉。

&ldo;媽媽媽媽，你陪我一起畫吧！&rdo;

樂言顧不得還空著肚子，捲起袖子道：&ldo;好，媽媽陪你畫完。&rdo;

母女倆一起往畫布上拓手印，樂言又握住思思的手，教她在每個指印畫上栩栩如生的可愛表情。

思思拍手，&ldo;好漂亮，剩下的那邊留給爸爸，我們誰都不要畫哦，爸爸手比較大。&rdo;

樂言看著畫布上那唯一的一塊空白區域，心頭酸澀。

&ldo;爸爸可能要很晚才能回來，我們先切蛋糕好不好？&rdo;

思思搖頭，&ldo;我想等爸爸回來再吹蠟燭，蛋糕……先給我看一眼就好了。&rdo;

她小心翼翼地揭開蛋糕盒子看了一眼，咽了咽口水，果然又乖乖坐回去等，甚至為了分散注意力，把公仔娃娃們都拿過來排排坐，玩起分蛋糕的遊戲。

這孩子執著起來，跟穆皖南一模一樣。

牆上的時鐘指向夜晚十一點整，窩在沙發里打瞌睡的思思被整點的鐘聲敲醒，手裡握著的小黃鴨公仔也滾到了地上。

她揉了揉眼睛，抬起頭問：&ldo;媽媽，爸爸還沒回來嗎？&rdo;

俞樂言將她重新攬進懷裡，親了親她的額頭道：&ldo;快了，爸爸應該很快就回來了。思思熬不住就先去睡，好不好？明天還要上幼兒園的。&rdo;

思思卻拼命搖頭，&ldo;不要，我今天一定要等爸爸回來一起過生日的，而且我的手指畫都還沒完成呢！&rdo;

她把滾到地板上的小黃鴨重新撿起來放到茶几上，看了看精美的蛋糕盒子和旁邊那幅未完成的畫。

樂言又抬頭看了一眼掛鍾，溫柔卻又態度堅決地說：&ldo;時間太晚了，寶貝兒你得去睡覺了。等爸爸回來，我跟他一起把這幅畫完成，明天讓你帶到幼兒園去，好嗎？&rdo;

思思嘴角一撇，&ldo;可是……還沒有吹蠟燭和唱生日歌。&rdo;

&ldo;明天我們一起補……&rdo;

她的話沒說完，門口傳來鑰匙開門的聲響。思思跳起來，雀躍道：&ldo;一定是爸爸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