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謝蘊清拉下她的手放在唇邊吻著,「我是在生自己的氣。」
他騰出手來解了她的衣帶,抱著她去了淨室。
直到熱水將她的小臉都蒸了紅,謝蘊清才將人從浴桶里抱了出來。
蘇語凝乖巧地坐在床上,等謝蘊清給她穿上寢衣,哭腫的眼睛還沒消下去,微微彎著朝他笑,真真是又可憐又可愛。
修長的手指勾著系帶打了個結,懷中驀然一軟,是小姑娘貼了上來,她仰著頭,軟膩膩的叫他。
小別勝新婚,誰說不是呢。
謝蘊清想了想,將才系上的結又復挑開,省得麻煩。
他用手背憐愛的輕撫過蘇語凝的臉頰,唇角輕勾出清淺惑人的笑,微俯下身循循善誘,「妧妧……將自己變成甜的可好?」
蘇語凝有些茫然地看著他,謝蘊清唇畔的笑意愈深,返身去桌邊拿了蜜罐子。
沾了蜜的指尖順著她的頸項落下,薄唇輕貼蜿蜒廝磨。
「妧妧這麼聰明,無需我再教了,是不是?」
恍惚入睡的時候,蘇語凝還不忘問他——
「甜麼?」
眼眸已經倦得撐不開,細啞啞的嗓音就好似被欺負過。
謝蘊清唇色白髮,氣息略也有不穩,「甜極了。」
待人睡熟,他才捂著肩頭起身。
夏雲去到書房,見他白色的寢衣上透出血跡,大驚失色,「少爺,您受傷了!」
謝蘊清除了臉色有些白,看不出其他異樣,從前腿疾發作,他都能扛著一聲不吭,更別說這一點皮肉傷了。
他冷冷地瞥了夏雲一眼,「你喊得再響點。」
夏雲立刻閉嘴噤聲,合著夫人不知道呢。
謝蘊清道:「替我包紮。」
衣領打開,是寸長的劍傷,好在並不算深。
夏雲仔細看了一下,是將要癒合的傷口又崩裂開,他嘴動的比腦子快,「傷還未好,少爺還是節制……」
對著謝蘊清似笑非笑的目光,夏雲立馬改口道:「顧氏這次是真的被逼急了,要下死手。」
包紮好傷口,謝蘊清拉上衣襟,緩緩說:「有兩撥人,我不確定是不是謝予安,但看他今日的樣子,恐怕是已經知曉顧氏做得那些勾當了。」
「官府都只傳來消息說是生死未卜,二少爺卻一口咬定您已經死了。」夏雲臉色一變,「難怪您延誤了回來的時間,還負了傷。」
謝蘊清並不覺得稀奇,擺擺手道:「你莫不是以為我與他還能兄友弟恭?」
他都對謝予安動過殺心,反之又有什麼可驚訝的。
謝蘊清起身往外走。
他去到謝承的書房,並不見人影,招來吳總管一問才得知他去了祠堂。
「我知道了。」他眼底不經意的露出嘲諷,轉瞬即逝。
祠堂內。
謝予安垂頭跪在謝承腳邊,苦苦哀求:「父親,母親絕不會做出殺人害命之事,求父親網開一面。」
他手掌按在青磚上,指尖幾乎嵌進地里。眼底猩紅,痛怒交雜,差一點……就差一點!
「顧氏罪孽深重,你不用再為她求情。」謝承負手而立,字字句句冷硬如石,「既然已經送交官府,一切都會找律例來判,你就是再求情也沒用。」
謝予安倉皇抬頭,「母親與您夫妻情深,二十多年來沒有做錯過其他事,就算沒有功勞也有苦勞。」
「情深?」謝承打斷他,冷喝道:「她殺害你嫡母就已經該死,竟然敢再次對你大哥下毒手,還要謀害親夫,這樣的蛇蠍毒婦,你不准再叫她母親!從今往後也不許再提!」
謝承向來嚴厲,這樣的雷霆之怒更是駭人。
謝予安喃喃道:「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