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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頌寧搖頭:「侯爺慢走。」
薛愈似乎還有些事情要忙,沒再多客套,只囑咐了她幾句注意安全,便轉身匆匆離開了。
裡頭,雲采的腿已經包紮好了,阿清道:「姑娘放心,並沒什麼大礙,只是蹭破了些皮,好好養著,不會留疤的。」
阿清把她們兩個料理好,很快收拾好了自己的東西:「兩位姑娘還有什麼不舒坦的麼?」
徐頌寧搖搖頭,捏了銀角兒給她結診金,阿清利落接過,轉身要走,門忽而又被人叩響,外頭一道聲音響起:「徐姑娘。」
才想念叨點什麼的雲采抱著頭:「啊——」
這回倒不是薛愈了,是上回給徐頌寧診治的郎中,依舊一副仙風道骨的樣子,看見來開門的阿清,點頭致意,言簡意賅解釋道:「侯爺身邊人叫我來的,聽聞徐姑娘傷著了。」
大約是江裕遣人去請他來的。
阿清面色如常地收拾東西準備離開,徐頌寧微笑:「多謝先生,我傷口已包紮好了。」
阿清回頭看她一眼,眼神里有些詫異。
如今醫女雖然頗多,但時人還是更信大夫些,許多時候,經她們處理了傷口,總也還是不放心,要叫大夫來看看。
這樣的事情阿清見過許多,並不以為意,倒難得碰見個……
她深深看一眼徐頌寧,離開了。
徐頌寧沒留意那眼神,目送走了阿清,才和和氣氣看向那大夫。
只聽那大夫道:「姑娘還是叫我看一看罷,我也好交代。」
徐頌寧無奈,遞過手腕去,眼睛看向一邊的雲采,雲采默默挪著碎步,以「和薛侯爺及他身邊人保持距離」的心態果斷搖頭道:「我傷得隱蔽,不勞煩大夫了!」
那大夫看了眼:「嗯,手藝挺好。」
說完,隻字不提診金的事情,拎了東西也準備走了。
徐頌寧沒多說話,只抬手又寫了張紙條遞去:「勞您,幫我捎帶給定安侯。」
當夜,忙過一天的薛愈收到了那張紙條。
上頭小字清雋,字跡有力:「補:再欠診金一次。」
薛愈:……
第8章
早朝散後,薛愈被皇帝留在了萬章宮。
帝王年近五十,雖然保養得宜,並沒多少白髮,臉上皺紋也少,然而到底自眉眼間露出一點疲態來。
尤其此刻。
他捏著薛愈遞去的奏摺,掃過一眼便直接扔了出去:「朕怎麼就生了他這麼個不著調的東西。」
薛愈只作未聞,靜靜站在下頭,等皇帝發落。
「你是做熟了這樣的事情的,放手去做就是。」皇帝敲了敲桌子,語氣冷肅:「事後,你把他給我送去城外淨塵寺,交給方丈,叫人對他念幾天經,皇后過兩日生辰宴,到時候不拘家室,挑個穩重些的姑娘,也好管束管束這個不成器的。」
薛愈答應下來,頭微微壓低了,眼皮下頭覆著層陰霾,唇邊的笑卻還是溫煦如春風。
皇帝在這事情上消了氣,又慢吞吞把四皇子和五皇子兩個兒子的飲食起居、人際交往事無巨細地問了個遍後,才漫不經心問:「老三呢,還是那個要死不活的鬼樣子?」
薛愈在下頭:「衡王平日並不多理世事。」
皇帝冷笑:「你說得好聽,不就是縱情享樂、不干正事兒麼。」
天子家事,薛愈沒多置喙。
皇帝瞥他一眼,慢條斯理喝了盞茶,開始關懷起他這肱股之臣來。
「聽人講你前兩日病了?你雖年輕,也該注意些,哪怕不為了你自己,也為了你姐姐,她知道後擔憂得厲害,整日念叨,害得朕也跟著憂心。」
他說起貴妃時話裡帶笑,語氣和緩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