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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雲采已經把徐頌煥給提溜回來了。
徐頌煥打人一時爽,打完了不久便開始後怕。
她這個阿姐自從上回落水,性子便有些個變化,再沒從前那麼綿軟了,後續的還攀上了高枝兒,耀武揚威,父親都因此把阿娘給關起來了!
阿娘做了什麼?
阿娘是她嫡母,對她有什麼安排,難道不是理所應當嗎?她就該好好承受著,居然還反手告了阿娘一狀,這人這么小肚雞腸,能成個什麼大器,呸!
她今天一時氣惱,不小心打了她那狗腿子一下,她不會……
她越想越不安,好在一上午都平靜無波,心也就漸漸安定下來,正要吩咐人去叫膳,抬頭看見雲采皮笑肉不笑地進來:「二姑娘。」
「咔嚓——」
徐頌煥手裡頭的杯子摔爛了。
她到底是被嬌寵著長大,這會子也沒說服軟,硬著頭皮昂著頭:「怎麼了?長姐叫你來我這兒幹什麼?」
雲采今年才十四五歲,比她高些,一張臉還帶著點嬰兒肥,弧度圓潤,不太能凶得起來,但居高臨下看過來,還是叫心裡有鬼的徐頌煥狠狠一發憷。
雲采平直道:「我家姑娘請您過去。」
徐頌煥撇嘴才想說不去,就見身邊兩個丫鬟拼命給她使眼色。
敬平侯才回京,中午晚上都有人為他接風洗塵,一時半會兒是回不來家的,郭氏又被關著「養病」,身邊兒的人有力氣也沒法名正言順地使出來,且,她本就理虧。
徐頌煥委屈巴巴地站起身來,捏著帕子一甩手,說起話來也還是很不客氣:「曉得了!」
雲采側開半邊身子,恭請她出去。
徐頌煥才到徐頌寧院子裡,身邊跟著的兩個丫鬟就被攔下了。
「你們做什麼?!」
徐頌煥嚇了一跳,卻猝不及防被人從後頭捂住了嘴,一塊黑布兜頭把她視線遮去,爾後驟然收緊,叫她整個身子都往後一趔趄,眼前一下子一點光都看不見,她到底才十二三歲,一貫又外強中乾,被這一番動靜嚇得嗷嗚一嗓子哭出來,捂著她嘴的那人被這聲音一震,差點兒捂不好把這人給丟出去。
「把人帶進來。」
徐頌煥聽見一把子陌生的聲音,不是她長姐平日裡溫煦的音調,更粗更低沉,像是個男子的,隨後身後便傳來一把巨大的推力,她嗚嗚咽咽地往前走,猝不及防被人狠狠一頂肩膀,身子砸進個溫軟的床榻。
一雙冰冷的手貼上她脖頸,摩挲兩下,驟然發力狠狠扼住。
「阿姐,我錯了!我錯了,我不該打雲朗,我不該!」
耳邊一道譏誚冷笑,那雙手掐得愈發用力了些,她著急忙慌地跟人道歉:「我不該,不該看著阿娘把六殿下引去你廂房裡也不提醒你,嗚嗚阿娘沒告訴我這事情,我就是偶然看見的,我當時沒想那麼多,我就是覺得…覺得你那兩天對我太兇了,我就是想…想……」
她只覺得眼前不斷發白,能被呼入的氣息逐漸稀薄,耳邊也嗡鳴作響,仿佛是真的要死了一般。
下一刻,那雙手挪開了。
眼前的黑布被人扯去,徐頌寧面容溫和地坐在一邊,正喝茶。
徐頌煥被嚇得呆愣,捂著自己的脖子,神色張皇地打量周匝的人,雲朗站在床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被她一巴掌打過的那半邊臉高高腫著,掌印未消。
「是,是你掐我?」
她顫顫巍巍發問,到底才從死亡邊緣奔逃回來,一身刺也支棱不起來,抽抽噎噎地發問。
雲朗冷哼一聲,笑而不答。
徐頌寧站起身,把兩朵雲都打發到了外頭。
她站在徐頌煥床邊,微微傾下/身,神色溫和平靜,修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