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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才院在街的尽头,街道很长,四周很安静,周围的房子都闭得死死的,她敲了敲门,却没有人来应门,反倒是轻轻一推,门就开了。
“大大大……小小小……”
“买这个,压上……”
“六六六……”
……
院子里很吵闹,听声音还觉得是进了赌坊一般,白晓宇瞪大了眼睛,这真的是那个圣上下旨保护的秀才院么?
这时,一个穿着破烂衣衫的男人向她们走了过来,白晓宇下意识捂住了铃铛的眼睛,非礼勿视,少年你一身排骨,就不要露出了吓唬人了。
“你们二位找谁?”那男人提拉着一只鞋,一脸没睡醒的倒霉相,手里拿着个纸扇,可是看起来油腻腻的。白晓宇特别想说我们走错了地方,可是,马上就要开学了,总不能说老师不够用吧。
“我家老爷开了个学堂,想请几个先生,特地让我来看看。”白晓宇扫视了一圈,这里怎么看也不像是读书人住的地方。
“先生,我们这只有落魄秀才,后院有几个读书读傻了的,你去看看吧。”那男人转过身,走了,好像遇见女人都是一件晦气的事。
白晓宇一脸鄙夷,这样的秀才,能中举才怪。她抱着铃铛,穿过人群,到了后院。本指望着后院是个清净地方,说不定有个出淤泥而不染,只读圣贤书的少年,可惜,满眼见得只是群喝的稀里哗啦的酒鬼。
“来来来……再喝一杯……”
“对对对,我们一醉方休……”
……
作为一直要强努力,在学业事业上足足拼搏了整整22年的老少女来说,这样的场景,真是不忍直视。
“朽木不可雕也。”白晓宇摇了摇头,一脸的不屑一顾。
“诶,你这个女人,说什么呢?”旁边喝醉的男人耳朵倒是不错,听着白晓宇的讥讽,很是不爽。
“女人怎么了?我说你,还有你,你,你,都是朽木。”白晓宇狠狠地瞪着那个站起来比她高了一头的男人。
“我们读书不容易,所以落榜了都不敢回家,只能寄希望于来年,夫人何必苦苦相逼。”院子的角落里传来个幽幽的声音,听起来很舒服,白晓宇回过头,果然,是个翩翩少年,眉目清秀,举着酒杯,一脸的洒脱,这样的汉子,不知道能卖多少钱。
“读书这么辛苦都没有希望的话,不如回家种地,能养活家里人才是真本事,谁在乎你会写多少诗,能对多少对联?”白晓宇看着这些人,颇有恨铁不成钢的感觉,这些男人,因为一分面子,就在这里颓废的浪费着自己的生命,却丝毫不去考虑那些在家乡的双亲和妻子,他们过得好不好,明明没有机会,却痛苦的维持着希望,这样的面子,到底是为了什么?
“你这个女人,没来由的就来批评我们读书不好,你有多少本事,诗文你会?”刚才还在耍钱的男人们也围了出来,看样子,白晓宇的几句话确实戳中了他们心里的伤痕,谁不想回家,可是,辛辛苦苦读了那么多年,就这么走了,对得起谁?
“小女子闺中倒是读了几本闲书,诗文通不通的倒是其次,只是压个韵罢了。”白晓宇自恃古文学了20年,在这个架空的小说里,赋个诗难道还是难事?
“你个小女人,倒是口气不小,那就比一比,且先说好,输了如何,赢了如何?”
“我若输了,一人一两银子奉上,你们若输了,一人到我学堂里打一个月工,如何?”满院子四十几个人,就是让他们去扫扫地,做做饭,也能免费劳动一年,白晓宇的小算盘霹雳巴拉的。
“只怕你只能输银子了。”这些男人们起着哄,嘴脸很是难看,可是白晓宇只是淡淡一笑,想着要是制服不了你们,还是白晓宇么?
整个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