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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語氣柔和。
紀翹沒走兩步,就被他拽了過去。
他自己做事快人幾步,看誰都慢。
祝秋亭把煙結結實實渡過來,吻她。
他手甚至還扣在她腰上,哪兒都沒去。
就這樣,她竟然不行了。
祝秋亭本來想說什麼,但手往下探了探,咬著煙就笑了。紀翹有不好的預感,她是來借火,不想再死一次,死的話也不想在這兒。
祝秋亭沒給她反悔的機會,他撫著她長發摩挲,貼著她耳根說想要她
他是操縱情緒的高手,是與生俱來的天賦。
說一句想,都像海面下藏匿了冰山。
想要,又不止於此。
我想要日頭升起,日頭落下,在你肩頭。風從北邊的江河,刮向南方的海,有關你的所有風景,都是嶄新的世代,那裡每一個細節都會被我妥帖珍藏。
愚昧人,就總把瞬間當永恆。
祝秋亭偶爾會放手,享受她失控的樣子,半個身子幾乎都要摺疊。天蒙蒙亮前,霧一樣的暗色里,她咽下所有聲響。
看吧。
紀翹環著男人的肩,失神的想,以前的她在哪呢?早丟了。
下一秒,紀翹幾乎要給撞散。
「專心點,」祝秋亭衣衫齊整,掌心下扣著她的腰,似是情人縱情一吻,耐心低聲道:「但別費心,我不值得。」
她是聰明人,祝秋亭知道,她也知道。
紀翹沒說話,不知道多久後,餘韻里,她被抱到沙發上。天光已經要大亮。
枕在他胸膛,紀翹聽見他說,照片我刪了。
在臥室的時候,紀翹看他睡著,鬼使神差地,用手機拍了一張。後置都對準了他,不知道怎麼回事,手還是一抖,入鏡的很混亂,前額黑髮,細緻英挺的眉眼鼻樑,可惜是糊的,還有他胸膛處雪白的一截手臂。她不是有意搭在那兒要拍的,但無意中成了張合照,還是唯一一張。
紀翹手又一抖,摁了紅心,照片被扔進了我的收藏。
犯賤。
紀翹沉默了幾秒,平靜道,好。
最後還是沒有放過她,從裡到外,祝秋亭一向如此。
☆、【二十二】
【26】
紀翹睡了個很沉的回籠覺。
她一向沒有這個習慣,以前也不喜歡,回籠覺總把一天都打散。而且紀鉞說,少睡一點,保持清醒。
醒來的時候,窗外的天空布滿陰雲,紀翹靠在沙發上看了會兒,去廚房燒了壺熱水,倚著流理台發呆。
家裡很安靜,人早就走了,鐘錶已經指到下午一點。
這一覺夠長的。
水開了,她回過神,倒了半杯涼水,一大口灌下去燙得直跳,好一會兒都沒緩過來。
不過她現在有的是時間。紀翹想到原來,簡直像上輩子的事,神經總是繃得死緊。其實幾點教祝緗哪一門課,是什麼大事嗎?他什麼時候需要她,又是她能控制的嗎?
仔細想一想,忙了半天,也不知道為了什麼,都是瞎忙。祝秋亭骨子裡謹慎至極,這幾年,她跟過看過做過的也不算少了,但只負責其中的環節,太多事她仍然未知全貌,也沒有試圖探究過。
現在祝秋亭不讓她再做祝緗老師,也沒有提出任何要求,釋放的信號已經很清楚。
他不再需要她了……暫時。
紀翹能想像到流言會怎麼傳開,看熱鬧的人總是比較多。
她不在乎,橫豎祝秋亭留著她還有點用,不會真的解決她,這點他們彼此都知道。
有時間休息,剛好不用飛回去了。在哪裡被擊倒就在哪裡躺下,紀翹高興還來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