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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翹試著擺出一臉求知若渴,但僵硬的神色根本蓋不住:「嗯,是什麼?」
祝秋亭想了想:「flee as a bird to your ounta。」
詩篇說的,你當像鳥飛往你的山。
祝秋亭低頭,輕笑了笑:「過了這麼久,我發現,我根本沒有抵抗的力量。可能在我出生之前,我的山就定好了。」
紀翹這次沒再捧哏,她沉默幾秒:「你為什麼不當著她面說呢?」
她才發現,她並不想聽。
她寧願被祝秋亭罰上三個月。
祝秋亭極輕地嘆了口氣,她好像聽見了,又好像是幻覺。但他語氣恢復了平時的微冷:「過來。」
紀翹胸口哽了口氣,於是她雄赳赳氣昂昂,踩著高跟鞋踏步走近他。
「什麼事?」
她淡淡問。
祝秋亭望了她幾秒,冷不丁攬過了她的腰,左手扣過她後腦勺,俯身吻了下去,舌尖碰觸的瞬間,點燃了一片火。
他們親過,做過,很多次了。
可紀翹覺得,這次跟哪一次都不一樣。
他吻得很瘋,緊緊追逐著她。
夜裡的春風很涼,她身上披著他的西裝。
有那麼一瞬間,脊柱仿佛過電般一路通到神經末梢,她有所求了。
短暫的信世上有神,短暫祈求這一刻地久天長。
☆、【三十七】
【40】
紀翹記仇,五歲就會把人小書包扔進河裡隨風漂流。紀鉞注意到,從小注意培養她與人為善。後來明顯失敗了。
祝秋亭認識她就發現了。
她會把仇刻在石頭上,而非寫在沙上,是這樣的人。
可無論紀翹從他這兒吃到多少苦頭,她都不恨。
或者說,不是不恨,她是不在乎。
紀翹分得清主次,她真正日思夜想的,他也知道。
但次,好歹是次。
他在紀翹這兒,連次的分量都夠不上。
覃遠成曾一刀見血,說祝家對她來說,差不多就是個跳板,你看不出來嗎?
祝秋亭那天談完一樁大單,翹了晚上的拍賣會,閒的不得了,心情看上去不錯,靠在吧檯旁悠閒問他,蹦上去後,她想跳哪兒去?
覃醫生看他心情好,膽子也大兩分,笑道:可能就沒想著要被誰接住,想找她爸去。
祝秋亭當時笑了笑:有道理。
後來整三個月,累到吐血的覃遠成都在後悔,後悔這一晚嘴太賤,這男人心胸多狹隘又不是第一次領教,怎麼每次都重蹈覆轍?
現在紀翹在他懷裡,他又無端想起那晚。
他想問問她。
他睜著眼,看見她仰起頭承受他吻時,一輪月在她頭頂升到最高。
她睫毛很長,天生帶著些微上翹的弧度,急促濕潤的喘息在唇齒之間渡來,祝秋亭大掌更用力,將人帶向自己。
紀翹終於察覺到不對,猛地推開他,在夜色里望進那雙眼,胸口起伏不定,極力壓抑著喘息,眸色複雜:「你……?」
他吻技高超,雖然她之前基本沒怎麼體會過。當然,那方面更好,她也不虧。
紀翹嘴和舌頭都麻的有點沒感覺了,人也反應過來了,以前即使上床,他也很少這樣吻她。
紀翹腦子裡閃過一個想法,立刻被她抓住了。
她神色變了幾變,想說什麼,張張嘴還是咽了回去,下意識拿手背蹭了嘴唇,口紅算是掉完了,今天的顏色是正紅。
祝秋亭直起身來,看她默不作聲地低頭,心頭直拱火,眼底都暗了幾分。
紀翹仿佛沒感覺,只盯著手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