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頁(第2/3 页)

進門一看，跟他們家情形差不多，劉嫂子坐在凳子上，手裡拿著個雞毛撣子正在審安亮，劉師長黑著臉站在一旁。

再一看安亮，嗬，同樣一身髒兮兮，衣服都扯破了一塊。

&ldo;回到家拿書包擋著，悄悄就溜進去了，我進來一看，他拿了針線自己偷偷縫補呢。&rdo;劉嫂子指著安亮說，&ldo;本事大了啊，不說老實話，看我今天不揍死你。&rdo;

&ldo;嫂子，你別罵安亮了，這事情，不能怪咱們孩子。&rdo;田大花就把問到的情況一五一十說了，完了來一句：&ldo;嫂子，明天咱倆走一趟，不能讓小孩挨這個欺負。&rdo;

&ldo;你們兩個女同志，去幹嗎?去學校鬧?&rdo;劉師長擺著手說，&ldo;不行不行，男孩子都是屬小狼崽子的，打個架還不是正常嗎，自己解決，不能靠娘們家護著。安亮，男子漢不能窩囊，你長點兒本事，給我打回去。&rdo;

田大花可沒打算去學校鬧，她的性子，直接揍回去啊，一頓不行就兩頓。不過她聽劉師長說到後半截，就不解釋了，劉師長這爹當的，彪。

在田大花看來，養兒如羊，不如養兒如狼，可不是這個道理嗎。

安亮得到了爸爸的支持鼓勵，顯然很得意，得意地微微抬著下巴沖劉嫂子笑，被劉嫂子一雞毛撣把那一臉得意打下去了。

劉嫂子擔心地說：&ldo;他們仗著人多，打架還不是咱們小孩吃虧，那小石頭才剛剛八歲呢。&rdo;

說著話，姜茂松從外頭進來了，自己進來的，田大花問倆小孩呢，他說教育了幾句，讓寫作業呢。

於是劉嫂子也打發安亮先去寫作業，倆對父母坐在一起，討論怎麼管這事。

然後姜茂松無語地發現，除了他，剩下三個人意見一致，找場子，打回去。只不過劉師長是鼓勵孩子打回去，劉嫂子是要幫孩子找場子。田大花沒明說，可姜茂松還不了解她嗎，她那樣能動手就別費嘴的性子，一準是打算親自打回去了。

姜茂松說：&ldo;劉師長，你看小孩子的事情，又不是你帶兵打仗，直接打回去，面對強敵不退縮，誓與陣地共存亡，哪有那麼上綱上線啊。你想想咱們大院裡，也不止這三個孩子在學校讀書，都是生來乍到，恐怕也都會被欺負新來的，全都打回去，安亮和小石頭兩個孩子，打得過來嗎。再說了，老師批評，跟同學也搞不好關係呀。&rdo;

&ldo;那你說怎麼辦?&rdo;劉師長說，&ldo;茂松啊，你們這些搞政工的，心裡頭彎彎繞多，搞那麼複雜。那你說，不叫他們自己解決，光靠大人幫他們出頭，能行嗎?&rdo;

&ldo;你讓我想想，反正不能簡單粗暴打回去。&rdo;姜茂松說，&ldo;劉師長，嫂子，這也不是什麼大事，會有好法子的。&rdo;

就這麼商量地告一段落，姜茂松和田大花告辭了出來，兩人並肩慢悠悠往自家走。田大花這半天都沒怎麼說話，這會兒沉著個臉，像是不太高興。

&ldo;大花，小孩子的事，你別太計較。&rdo;姜茂松不放心地囑咐。

&ldo;我知道。&rdo;田大花說，&ldo;你不就是說我簡單粗暴嗎。&rdo;

姜茂松頓了頓，兩人走在路上呢，大院裡都有人，他就沒敢頂嘴。

回到家收拾吃飯，倆小孩似乎早忘了打架的事兒，興致勃勃地給奶奶背新學的古詩，下午她打孩子的事情，老奶奶問都沒問。

田大花敢打賭，奶奶一準是知道的，不過這也是老奶奶叫人服的一點，田大花管教孩子，奶奶從來不摻和不護短，尤其不會當面說，頂多背地裡提醒田大花幾句，說孩子小不能太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