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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換我在前邊騎行不行?&rdo;田大花終於忍不住技癢，她已經很久沒有機會騎馬了。

她會騎馬，騎得還相當不錯，姜茂松早就知道的。他依稀想起某個夜晚，福妞生病那次，曾經跟她一起騎馬進城，當時還擔心她，結果人家一路騎得比他還好。

&ldo;前邊冷。&rdo;姜茂松一張口，就呵出一股白氣，微微偏頭說：&ldo;回來你騎。&rdo;

&ldo;什麼時候我自己能養一匹馬，每天想騎就騎。&rdo;

田大花把臉趴在他身後，躲著迎面而來的寒冷山風，馬背上馳騁的感覺便讓她異想天開起來，&ldo;等我要是能有很多錢，有地方，一大片地方，我就養一匹好馬，最好我自己有個馬場，養很多馬。&rdo;

姜茂松不禁笑了起來，他無從知道，她這樣一個看起來嬌小瘦弱的清秀女子，怎麼會有一個馬的情結，反正她也不是第一次讓他覺得意料之外了。只是，自己養一個馬場，眼下看來，怎麼可能啊。

他笑著說：&ldo;等我們閒下來，我帶你去大北方的草原玩，以前打仗經過草原，風吹草低見牛羊，特別開闊，他們那兒到處都是馬，小孩子出門上學都靠騎馬。&rdo;

&ldo;等著吧。&rdo;田大花意興闌珊，&ldo;等到哪天你能閒下來，等你退休?還是算了吧，指望你有空，我還不如指望孩子大了，不用我管了，我自己想去哪兒去哪兒。&rdo;

姜茂松半天沒接上話，訕訕笑道：&ldo;等我退休，我給你養一匹馬，我給你當馬倌。&rdo;

&ldo;嗬，馬倌兒。&rdo;她輕笑調侃道，&ldo;你退休怕還得夠二十年呢。&rdo;

兩人邊行邊聊，又商量起過年的事兒。茂林是確定不回來了，其他家人如今都在老家，福妞那邊雖然出嫁了，可西北劉師長那邊千里迢迢，光坐火車就要三天兩夜，眼下到處亂紛紛，可沒人敢輕易帶她坐那麼久火車去西北，安亮今年也就不打算回去探家，決定和福妞留在這邊過年。

然後就是他們兩個，姜茂松和安亮。剛一提起安亮，姜茂松就說：&ldo;那小子又不姓姜，也不是招贅給我們家的，你管他怎麼過年呢。&rdo;

&ldo;安亮又怎麼惹你啦?&rdo;田大花笑問。

怎麼惹他的，姜茂松自己也好笑，反正福妞是他妹妹，當女兒養大的，他純粹看那小子不順眼不行嗎?

那小子眼下畢竟不像他擔子重，非常時期，他出入離開部隊不能那麼隨便，那小子卻相對隨意些，於是那小子一等休息有空的時候，就可以跑回老家來看福妞，已經比他多回來好幾回了吧。

回就回吧，他每次回來還跑到他那兒問，首長，我要回老家去啦，你有什麼話什麼東西捎帶嗎?

同為被媳婦丟棄的光棍漢，怎麼可以這樣呢。

&ldo;那小子，他過年應該可以回來。起碼年三十和初一他應該可以在家過。&rdo;姜茂松笑道，&ldo;不公平，你男人年三十和初一恐怕都得留在部隊。&rdo;

他照例要去跟部隊一起過年，歡慶新年，看望基層官兵，而且節日裡部隊警戒防範任務更加重要。

要是路近，他忙完了還能回家，跟家人一起守歲吃餃子，可現在他們在老家村里，路那麼遠，還要走山路，車都沒法開進來，他恐怕就不能回來過除夕了。

&ldo;我安排一下，大概年前能再回來一趟，然後就要等到過完年，大概初三四這樣，我就再回來休息幾天。&rdo;姜茂松跟她一一交代完，笑著說：&ldo;媳婦兒，好吃的好喝的給我留著點兒。&rdo;

&ldo;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