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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辰心裡一暖，又說了聲謝謝。

不過比起張嬸，更吸引他注意力的卻是牧暉。

牧暉確實長得精神，但是總是一張淡漠臉，也不咋笑，不過不是故意的，兩個眼睛裡閃爍著純粹的光，而且牧暉是薛辰第一次遇到的神童。

記憶力極好，計算能力很強，張嬸每每一提到這個就驕傲地笑起來。

薛辰知道自己成績好，但是在這個已經開始看初三物理書的同齡人面前，也不由得甘拜下風。

等到晚上的時候，薛辰去了陸家小菜館。

沒想到居然看到了楊家姐弟，楊文正氣勢洶洶地指著蹲在地上的一個人影說什麼，楊語拉著他姐似乎想讓她冷靜。

薛辰走近一看才發現那是齊曳，點著一根煙，望著地面，衣服一片凌亂，上面還有斑斑血跡。

薛辰一愣。

「小辰？」楊文第一個看見薛辰，向他招招手，「過來。」

薛辰走過去向楊文楊語打招呼。

楊文沖他笑了一下，又看向齊曳，就氣打不到一處來，指著小菜館裡面說：「你看你哥做的好事！」

薛辰走到門口往裡一看，發現一張大圓桌上滿滿地坐了十來個人，每個人身上都帶點傷，更吸引他注意的是坐在地上，整張臉都腫起來的「鐵柱子」和「花襯衫」。

要不是這兩人衣服沒換，薛辰還真的認不出來這兩隻豬頭是誰家後院裡的。

這兩人看了薛辰一眼，就收回了目光。

薛辰還沒搞明白髮生了什麼，就感到肩膀上一重，齊曳已經站到了他身後，寒聲指著那倆人說：「滾過來。」

「鐵柱子」和「花襯衫」互相看了一眼，都沒動。

薛辰以為齊曳還要喊第二遍的時候，齊曳就越過他直接沖了過去，一手勒住一個人的脖子，雙臂往前一揮，把兩人扔出去了一點距離，然後齊曳又抓住兩個人的頭髮扯出一段距離，又抓住兩個人的衣服前襟拖出一段距離。

這兩人立馬鬼哭狼嚎地喊「齊哥饒命」「齊哥我錯了」，但齊曳沒理他們，渾身血腥味地拖拽著兩個人，滿臉煞氣地走到薛辰面前。

薛辰第一次看到齊曳打人，也第一次明白為什麼那麼多人願意跟在他身後喊「拽哥」了。

是真的，夠拽。

「向我弟道歉！抽自己十六個耳光！」齊曳一人一腳，「我真他媽為你們父母養你們這兩個廢物十六年感到由衷地抱歉！」

兩個人抽抽搭搭地開始抽自己耳光，沒抽兩下就又被齊曳狠狠踹趴在了地上：「不夠響！」

兩人又抽了兩下，齊曳還是一人一腳：「不夠！」

不管兩人抽的多響齊曳還是會一人一腳吼他們抽的不夠響，薛辰倒是看明白了，齊曳就是想整這兩個人。

等抽夠十六個後，兩個人的臉更像豬頭了。

「誰有剪刀？」齊曳抬眼，冷冷地看著圓桌上的十來個人，那十來個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互相推搡了一下旁邊的人，直到齊曳身上的殺氣越來越重，才有一個小矮子遞過來一把小剪刀：「齊哥，您請。」

「好了，」齊曳結果剪刀從小矮子一點頭，「你可以滾了。」

小矮子立馬跑的沒了人影，差點撞上了門口的楊文。

齊曳揪住二人的頭髮就是咔咔地一通剪，直接給他們剪成了雞窩，還是被雷劈了的那種雞窩。

等頭髮剪完，齊曳又涼涼地來了一句：「給我數，一根一根地數，誰的頭髮多誰可以先走，如果頭髮少的那個不服就幫他數，最後把結果告訴我。」

兩人膽戰心驚地點點頭，還是數頭髮。

接著齊曳輕輕攬過薛辰的肩膀，往圓桌上一坐：「你們不是他們的兄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