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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寧「哦」了一聲，沒有放心也沒有失落，好像只是單純地問一下這個問題，結果是什麼不關他的事一般。

季寒淵暗暗搖了搖頭，看來這隻小鳳凰感悟感情的道路還有很長。

他把人抱上了飛機，等把人放在座位上，同時吩咐工作人員把已經準備好的營養餐端上來。

所謂的營養餐，其實就是一碗沒多少米粒的皮蛋瘦肉粥，上面綴著一些綠色的生菜，看起來挺可口的。

季寒淵解釋道：「你已經幾天沒吃東西了，先吃點流食墊墊肚子，吃完了睡一覺，等睡醒了再吃別的。」

系統適時在阿寧腦海中放了相關知識，阿寧點了點頭，抬手接過湯匙，結果剛拿過來，手就發軟，湯匙一下子落在了地板上，發出一聲悶響。

「我來餵你吧。」季寒淵嘆了口氣，把湯匙撿起來扔進了垃圾桶，讓人拿了個乾淨的過來。

阿寧覺得這樣不太對，奈何他現在無法自力更生，只能點頭，「謝謝季叔叔。」

這個稱唿讓季寒淵僵了一下，但很快反應過來，笑道：「不客氣，特殊情況嘛。」

阿寧又點了點頭，不再開口了。

季寒淵也沒多說，等工作人員把新的湯匙拿過來，就開始端起粥一勺一勺地餵給阿寧。

大概是餓極了，小鳳凰如今軟綿綿地窩在柔軟的座位上，整個人都沒了往常那種清冷和鋒銳感，季寒淵把盛了瘦肉粥上的湯匙遞到他嘴邊，他就微微張口把粥卷進嘴裡，乖巧到令人心裡發軟。

季寒淵心疼的同時，又覺得這樣的小鳳凰有點可愛。

阿寧神識強大，季寒淵怕他發現，眼睛不好多看，但神識卻是一種在關注著眼前人的一舉一動。

他神識比阿寧更強，阿寧自然是沒發現什麼。

一碗粥喝完，他覺得更加餓了，便看著季寒淵，誠懇地道：「我還想吃。」

明明沒什麼表情，但季寒淵就是覺得有種反差的萌感，被他萌到心顫。

忍了片刻，終究是沒忍住，抬手在阿寧凌亂的腦袋上揉了揉。

阿寧有些疑惑的看著他，像是不懂他為什麼要摸他腦袋。

季寒淵也沒解釋，只道：「你之前餓得太久了，現在不能吃了，先睡一覺，睡醒了再吃好嗎？」

雖然是在問話，但眼神卻很堅定。

阿寧看了他一會兒，就知道自己沒法讓他改變主意，就忍下了飢餓感，說：「我想洗澡。」

季寒淵問：「你自己能洗嗎？」

阿寧嘗試著自己站起來，然而那一碗粥補充的那點體力並不足以讓他自由行走，便搖了搖頭：「不能。」

季寒淵沉默了一會兒，試探著問：「那我幫你？」

既然都已經麻煩他抱過自己了，那再麻煩一回也沒事吧？

阿寧這樣想著，點了點頭：「麻煩季叔叔了。」

都是男人，他有的季寒淵也有，倒是不用扭捏。

季寒淵沒想到他會這麼輕易就答應了，但轉念一想又明白了他的想法。

也是，小鳳凰能明白男女有別就不錯了，哪還能指望他跟男人避嫌呢？

更何況，小鳳凰想的也沒錯。

都是男的，確實不需要有那麼多顧慮，太多顧慮反而顯得奇奇怪怪的。

季寒淵便重新把阿寧抱了起來，去了浴室。

飛機上的浴室跟家裡自然是不能比的，好在阿寧也不是要多舒服，只是想把身上的海腥味洗掉，也沒太在意。

洗澡的時候，兩人都只把心思放在洗澡這件事本身上面，沒有別的心思，因而很快就洗好了。

躺在柔軟的大床上時，阿寧又說了聲謝謝。

季寒淵揉了揉他濕漉漉的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