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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寒淵輕輕吸了口氣，牽上曲寧的手，道：「阿寧，我們進去看看吧。」

曲寧回神，跟他一起推開了小木屋。

小木屋裡面跟外頭一樣簡陋，空蕩蕩的，唯一的家具就是一張八仙桌。

八仙桌上的東西不多，只有幾本書和一個儲物袋。

曲寧和季寒淵走過去看了，發現那幾本書是一套完整的鳳族修煉功法，以及鳳族常識，裡面介紹了鳳族各種形態，以及各個年齡層會發生的變化，還有一本專門介紹了鳳族和修靈者結合生下的鳳族崽子可能會生成的模樣。

看到這幾本書，曲寧才想起自己沒跟季寒淵說自己是妖的事。

不過季寒淵是他的同類，應該是知道這件事的。

想到這，曲寧放了心，故作不經意地道：「哥哥，我就是這個東西了，你呢？」

季寒淵：「……」

第一次聽到有人如此介紹自己。

季寒淵忍不住笑，「哪有人這麼說自己的。」

曲寧眨了眨眼，指了指書籍封面的鳳凰圖案，覺得自己說得沒錯。

鳳凰，是一隻鳥，不就是一個東西麼？

季寒淵搖了搖頭，隨後拉住曲寧的手，誠懇認錯：「阿寧對不起，我騙了你，其實我不用妖丹修煉的。」

曲寧愣了一下，回想起這段時間的相處，好像的確能發現一些端倪。

季寒淵握著他的手不放，解釋道：「當時阿寧要和林伯外出，我怕你們有危險，就讓母親跟著去看了，母親聽到你們說起用妖丹修煉，我聽了就知道你的修煉方式跟我們不一樣了，怕你心裡不安，也覺得你和林伯整天外出太危險了，就撒了謊。」

說著拿那雙黑白分明的眼睛看著曲寧，眼神可憐兮兮的，像只漂亮又無辜的狐狸。

曲寧原本就通透，如今學的東西多了，見識多了，就更通透了，即便季寒淵不說，他也明白季寒淵的用意。

有這麼個全心全意、小心翼翼對待自己的人，他高興感動還來不及呢，怎麼可能會生氣？

不過，他還是板下了臉，道：「說謊不好。」

季寒淵一聽他這語氣，就知道他不會介意了，努力壓住笑容，認真點頭：「是，阿寧說得對，我以後不會對阿寧說了。」

至於對其他人，能讓他說真話的，可能並不多。

畢竟，在成長起來之前，他得靠忽悠護住自己和家人。

曲寧沒聽出他的潛台詞，見他態度良好，也跟著點頭：「好。」

又問，「你還有事騙了我嗎？」

季寒淵立馬想到自己重生的事，想了想，還是決定坦白，「有，就是仙人指路的事。」

他不能說出自己是重生的，但可以直接跟曲寧說他的情況不能跟任何人說。

若是知道他說出秘密會遭到天罰，曲寧肯定不會尋根究底。

曲寧原本就是隨口一問，沒想到季寒淵真還有事騙了他，不由皺眉，「這個也是假的？」

那季寒淵從哪裡得來的那麼多功法，又是從哪裡知道的那麼多事？

季寒淵嘆了口氣，坦白道：「仙人指路是假的，我知道那麼多功法和那麼多事，都是有原因，至於這個原因，我現在不能告訴你，若是說出口了，會遭到天罰。」

曲寧愣了一下，問：「是發了天道誓言嗎？」

修道之人輕易不發誓，尤其是天道誓言，因為天道誓言是無法違背的，違背了天道就會降下懲罰，誓言裡提到不守承諾會發生的事都會發生。

季寒淵搖頭：「不是，是更嚴重的那種，以後有機會我肯定會讓你知道前因後果，但現在不能。」

曲寧一聽比天道誓言更嚴重，就立刻打消了繼續詢問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