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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刻,我們好象什麼都不怕了,不在乎了,既然這麼多厲鬼都在打我們三個人的主意,那我們是逃無可逃,怕什麼呢,就算是死,那我們也能死在一起,這已經夠好了。
我回過頭去,望著那猥瑣的東西,它依然搖晃著腦袋,尖尖的爪子握著那鐵鏈,弄出輕輕的響動。見我和絮兒過來,又噔噔地退出幾步,像是在觀察著我們,卻沒有進一步的行動。絮兒皺了皺眉頭,賭氣似地道:&ldo;你究竟要做什麼?如果你要我們的命,那就拿去吧,還磨蹭什麼!&rdo;可那東西卻仍不作聲,只越發的往下佝僂下去,更顯得矮小。我望了望祁峰,心下一動,伸出右手往膝蓋上的傷口一抹,手上頓時黏糊糊的都是血。
我本是想到,祁峰受傷時也曾用血來保護自己和應雪,如果這東西也怕血,那就好了。可是令我萬萬沒有料到的是,那東西一見我沾滿鮮血的手揚起,陡然發出咕嚕的一聲,竟然轉身便朝院子外逃去,嘩啦一陣鐵鏈曳地的聲音響起,瞬間便沒了影子。我本是想將手上的血向它甩去的,一下子沒了目標,手停在半空中,一臉愕然。
祁峰和絮兒也轉頭望著我舉在空中的右手,我們三個你望望我,我望望你,錯愕間愣了半晌,突然放聲大笑起來。祁峰摟著我,一付不可置信的樣子,絮兒更是笑得捧著肚子直不起腰來。
本來抱著必死的心情,卻一下子有了這樣的變化,這樣戲劇性的結果,我們誰也沒有想到。我們似乎已經很久很久沒有這樣放鬆了,更別說這樣毫無顧忌地縱聲大笑。可是,這卻不是開心的笑,笑著笑著,我的淚水抑制不住地直往下滴,祁峰和絮兒的眼裡也閃著晶亮的淚花。三個人抱在一起,我們又逃過了一劫,可是歐陽呢?洪曉、顧天、應雪他們,為什麼就沒能逃過?!我們逃過了這次,那下一次呢?下一次又該怎麼辦?!
相擁著哭了一會兒,祁峰擦乾眼淚,安慰我們道:&ldo;好了,都別哭了。看你們這大花臉的樣子,難看。&rdo;
絮兒抬起淚眼望著我和祁峰,破涕為笑,道:&ldo;你還不是一樣,只知道笑話別人。&rdo;我伸手擦去了臉上的淚痕,笑了笑道:&ldo;哭一場,好像心裡輕鬆多了。誰也別笑話誰,大家都差不多。&rdo;
祁峰轉頭四下望了望,漸漸的又皺起了眉頭:&ldo;奇怪,王道長究竟到哪裡去了,張師父也不知回來了沒有,為什麼不來救我們?&rdo;
絮兒先是有些迷惑,繼而也生起氣來:&ldo;是啊,如果他們在的話,剛才我那麼大聲的叫救命,他們不可能聽不見的。&rdo;
我望著空蕩蕩的院落,回想起剛才那鐵鏈從房頂上拖過的聲音,仍然心有餘悸,照道理說,王道長和張師父不應該聽不見我們的呼救,更不可能聽若惘聞,置之不理的。可是他們沒有現身相救,卻又是事實。
&ldo;張師父不是出去了嗎?王道長是不是也出去了?&rdo;我道,隨即又苦笑,王道長如果出去,至少會跟我們講一聲,而且青姑和秦君懷現在步步緊逼,情勢危急,他們是沒有道理不聲不響地將我們丟下不管的。
&ldo;祁峰,我們去找找王道長他們吧,不知道為什麼,我總有些擔心……&rdo;我提議道,祁峰點點頭,絮兒卻拉住我道:&ldo;等等!&rdo;轉身跳進黑漆漆的屋裡,不知道要做什麼,片刻見她跳出來,手上拿著些布條和藥物,蹲在我面前為我包紮膝蓋上的傷口,嘴裡道:&ldo;幸好早上給你清洗傷口的時候剩下了些,房裡太黑,也只找到了這麼點。&rdo;一邊包紮,一邊嗔怪地數落我:&ldo;姐,你看你自己一身是傷,也不覺得疼啊。&rdo;祁峰也在一旁幫著忙,我看著他倆,鼻子一酸,又想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