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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別怕。對不起，是我們不好。&rdo;池昭似乎看穿了我的心思，遲疑了一下，伸手在我肩上拍了拍。

我抬起頭來，看到池昭的臉上一片疲憊，一天兩夜不見，胡茬似乎又長長了許多。林蕭然站在一邊，高興地笑著，顯得欣慰和放鬆。

我這才注意到，天已經亮了。

怎麼會？我從聽到他們的聲音到見到人，最多也不過幾分鐘時間。那之前的天色根本不像黎明即將到來的樣子，而現在，天色已經大亮。

見我直直地盯著天空，池昭問道：&ldo;怎麼了？&rdo;

我搖了搖頭，林蕭然道：&ldo;好了，我們得走了，凌鎧他們還在後面等著呢。&rdo;

&ldo;你們全來了？&rdo;我問，池昭嗯了一聲。我心裡咯噔了一下，那就是說馮希媛也來了？

怎麼辦，要不要告訴他們馮曉曉還在林子裡呢？不知道他們知不知道我一直和曉曉在一起。我實在是不敢帶他們回去找曉曉。

&ldo;又在想什麼？你這一天究竟怎麼回事呢。&rdo;

我遲疑了一下，再度搖頭：&ldo;走吧，我們回去。發生的事情回去我再告訴你們。&rdo;

林蕭然也不再追問，我們一路往回走。不出多遠，就看見了那塊裂開的大石，馮希媛和凌鎧站在一顆樹下，不知道在說著什麼。看到她，我不禁有些難過起來，馮曉曉的事像那大石一樣，沉甸甸地壓在我的心頭，無法搬開。

&ldo;池昭。&rdo;我停住腳步。

&ldo;怎麼了？&rdo;

&ldo;曉曉還在山裡。&rdo;我終於鼓起勇氣道。

池昭和林蕭然吃驚地看著我。&ldo;你剛才怎麼不說。&rdo;

&ldo;我……&rdo;我欲言又止，心裡不禁發急。我該怎麼說？說曉曉變了，變得像鬼一樣，我害怕所以把他丟下了？

見我不說話，他們也急起來，凌鎧和馮希媛早看到了我們，一路飛奔過來。還沒等他們開口，我已經叫起來：&ldo;別管為什麼，快去找曉曉，他就在山裡一個池塘邊上！&rdo;眾人也顧不得細問，一起跟著我朝林子裡跑去。

我在心底嘆了一聲。我不能推卸責任的，方昳不是這種人。我知道，麻煩似乎要真正的來臨了。這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個開始。

昨天我和曉曉走過的地方，多少留下了一些痕跡。我憑著記憶里的一點印象，帶著他們朝昨夜棲身的那個小池塘的方向跑去。

&ldo;曉曉！曉曉‐‐&rdo;

在這古老的樹林裡，我們的聲音聽起來空洞而渺小，遠遠的傳出去，卻收不到回音。

&ldo;你沒記錯方向吧？&rdo;馮希媛跑了一陣，終於忍不住問。路上我早已告訴了她，曉曉還在山裡，昨日和我一同進的山。我顧不得回答她，只照准了方向飛奔。林蕭然跟在我身後，一個勁地提醒我小心腳下的亂石雜草。

其實我根本不知道曉曉是不是還留在那裡，如果還在那當然最好，我至少能交給馮希媛一個完整的人。至於以後他們會不會也覺得他不對勁，我已經管不了那麼多了。如果不在……

我使勁甩了甩頭，不敢想下去。

跑出了一陣，終於在地面上看到一些亂七八糟的痕跡，一堆一堆被踩得稀爛的蝸牛屍體橫在路上，似乎在提醒著我昨夜裡這裡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我不禁一陣噁心，停下來不敢再去看地面，只四面張望了一下，只見不遠處一堆亂石荊棘，連忙指著道：&ldo;快了，那水塘就在那些石頭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