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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隊笑了,「不僅熟,江隊還很掛念呢。」
「掛念?」叢薇更加奇怪。除了那一位,他當年鬧得沸沸揚揚,還有誰入他心?
印象中,這在場的人中,白曉晨估計是他最親近的女士了。
疑惑的目光看向白曉晨,那丫頭卻猛地垂下視線,雙手攪在一起,似乎在顫抖,奇怪向她剛才的視線點看去,發現是紀荷和江傾在那裡。
紀荷有點醉了,從沙發歪歪斜斜下來,江傾好像提前撈了她胳膊,才不至於跌倒……
她掀開他,臉上帶著笑,已然醉得不輕……
江傾動作很僵硬,喉結一直在動,胸膛也劇烈起伏,只是光線幽暗,實在看不清他這會兒情緒是叫發怒,還是著急她跌倒?
叢薇看得一頭霧水。再回來看白曉晨,這丫頭悶著頭,再不肯抬起。
奇怪得很……
副隊說,「千真萬確的事。不然,那天爆炸,他能緊張成那樣嗎。」
叢薇回神,笑著,「我覺得大家有點腦補過度吧……除非紀荷就是那個小跟班?」
「什麼跟班?」這稱呼將一直沉默聆聽的沈清弄驚訝,「江隊身邊的古怪稱呼太多。我爸之前教他,說他外號江無情,可逗了。」
叢薇尷尬笑笑,「是啊,我跟他相親,深有體會。」又挺理解的一聳肩,「不過一點不奇怪。」
「怎麼?」沈清忍不住八卦。
副隊接口,「那是因為他心裡有人啊。還腦補過度?就是事實。」
「所以……」叢薇表情震驚,手裡的銀質叉子都掉落,不可思議著,「紀荷真是……」
「肯定是。我雖然不知道什么小跟班,但紀製片就是他心裡的那個人。」副隊吃著水果,笑得賊嘚瑟。
沈清滿臉疑惑。
望向叢薇。
叢薇卻將視線轉向角落。
紀荷早離開了那邊,在點歌台唱歌,那首歌叫做《十年》,聲線動人,不亞於原唱。
叢薇埋下頭,腦中閃過的畫面是那年,小自己一屆的江傾,光腳、行屍走肉來學校帶走那個女孩遺物的場景……
……
十年之後
我們是朋友
還可以問候
只是那種溫柔
再也找不到擁抱的理由
她聲音從話筒里發出,似醉似清醒。
角落裡的江傾閉上眼睛。胸膛劇烈起伏。
這時候,這地方成了他的地獄。伴著她的歌聲,和眼前暗黑的顏色,他回到很久很久以前……
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面。
她很土。
叫他少爺好。
穿大紅衛衣,黑色小腳褲,板鞋,頭髮捲曲,厚框眼鏡隨時能和屎殼郎認親一般的愚蠢。
更可怕的是,特別會裝。
打著替父親監督他的旗號,表面恭恭敬敬,背地裡就差扎小人罵他。
江傾當時無論如何也想不到,自己後來會粉身碎骨式的陷進去。
大概從不可開交、不屑一顧到被吸引只過了一個春夏,到秋天,黃葉落的時候,他戀愛了。
那種感覺突如其來,排山倒海。
其實說起來也讓他不服。
全因為這個女人裝。
她裝到讓他幾乎成為一個傻子的地步。
說不會唱歌,他信了。
每回出去到展露歌喉的階段,她都是一邊坐著,殷勤伺候大家。
有一次,在江傾固定思維的,這個鄉下姑娘除了會大嗓門鬼吼鬼叫,根本不會發出任何一個多瑞米發騷時……
她一鳴驚人。
那天不知是誰生日,大家玩得開心,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