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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遇上，下次我一定……&rdo;林跡深又抬眼看他，姜永璉一驚，但話已經說出口，就不能縮回去了，&ldo;……看看。&rdo;

&ldo;姜爺！&rdo;林跡深立刻御史附體，打算長篇大論地勸諫了。

姜永璉可不高興了，不過他依舊打算以理服人：&ldo;我老是在裡頭，能知道外間的疾苦嗎？還不是底下說什麼，我就信什麼，你說這樣成嗎？你出門時也沒帶誰誰，這麼多年不也一樣沒事嗎？&rdo;

林跡深有些哭笑不得：&ldo;姜爺！我的身份怎麼能和您相提並論？我在京城裡面住了這麼多年，京城有多少個惡霸，那是一清二楚。京里的渾人一向不少，喝醉鬧事的，趁你落單打劫的，這些姜爺見識過嗎？姜爺您出了門就不辨東西南北，什麼路，要往哪裡走，一概都不清楚，要是被人訛了怎麼辦？以前小的時候，我也打過好幾次架。&rdo;林跡深為了讓姜永璉深信他沒有說謊，在那邊擼手臂，袖子堆高了果然能直到手臂上有一條很明顯的疤痕：&ldo;喏，都這麼多年了，這條疤還在呢。&rdo;

姜永璉情不自禁摸上那條手臂，林跡深往怕癢似的往後縮了縮，而後用袖子將那疤痕藏了起來。姜永璉嘆道：&ldo;沒想到你也是暴脾氣的。&rdo;

林跡深臉上有些不服氣，卻也沒有反駁。

姜永璉笑著道：&ldo;不過現在看著挺是沉穩多了，做事也細心得很。&rdo;

林跡深聽了這話，臉居然紅了紅。

姜永璉也不好再逗他，用哄小孩子的口吻道：&ldo;好了好了，我知道大家都是擔心我，但我自幼也習弓箭，並不是那麼文弱。今天，咳，不過是一時失察。&rdo;微服出宮算什麼，你們不知道康熙和乾隆還六下江南呢。他這點事和他們比，真的是小巫見大巫了。

林跡深道：&ldo;那身邊總該多帶幾個人，保護您的安全。&rdo;

&ldo;啊，會的。&rdo;姜永璉口頭上答應得很痛快，卻一點都沒往心裡去。開玩笑，帶的人多了，人多嘴雜，就說漏嘴了。大家對皇帝，真的是小心翼翼過了頭了，生怕他磕破一點皮。但你們知道嗎，長期呆在一個空間裡面，很悶很悶的，人很容易抑鬱的。不過這些事情，林跡深不會懂的。

姜永璉準備自己掌握主動權，考生最怵什麼，當然是考試啦。於是姜永璉問：&ldo;考試準備得怎麼樣？&rdo;

&ldo;還行。&rdo;

&ldo;只是還行可不行。&rdo;姜永璉可算是逮著機會了，&ldo;各地的舉子這麼多，裡面肯定也是能人輩出，不可過於輕敵。考試近了，應該在家裡多多溫書。&rdo;別再亂跑啦，乖乖在家看書吧，這樣就不會妨礙我出宮玩啦。

林跡深有點委屈：&ldo;晚上也溫書的。&rdo;

姜永璉在心裡偷笑，表面卻是一本正經：&ldo;學無止境，應該百尺竿頭，更進一步。&rdo;

&ldo;是。&rdo;

姜永璉摘下自己手上的玉扳指，說來也奇怪，方才在茶樓折騰半天也沒把它拔下來，這會兒倒是順利得很。姜永璉笑著對林跡深說：&ldo;第一次見面也算有緣。送個見面禮給你，就當是報答你幫我付帳，又雇了馬車吧。&rdo;

&ldo;這麼貴重的東西，我可不敢收。&rdo;

&ldo;姜爺送的東西，沒有誰敢不收的道理？&rdo;

姜永璉適時拿出皇帝的派頭，林跡深這才用雙手將玉扳指捧了過去，低頭道：&ldo;謝姜爺厚賜。&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