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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去哪兒？&rdo;陳上喊住他。

&ldo;回去等著挨砸。&rdo;她有氣無力地說。

第 14 章

十九中的期中考試安排在周六、周日這兩天舉行，惹的學生們怨聲載道。隨著最後一場考試鈴聲的響起，優差生和優才生的反應截然不同。優才生們圍在一起一臉緊張地對答案，跺腳埋怨自己粗心大意；而優差生們只顧著歡呼雀躍煉獄的結束，書本、糙稿紙、三角板、量角器、筆袋等統統往空中拋去。

何先勇發泄般把鉛筆從中狠狠折斷，指著前面的優才生們說：&ldo;讓他們考就夠了，拉我們作陪襯，有這個必要嗎？&rdo;優差生們這次受刺激了。以前考試，反正大家都不會，交白卷的大有人在，可是這次看著前面的優才生們一個個卯足了勁奮筆疾書，就算寫完了也不肯提前交卷，再對比一下自己，十道題有九道不會，考試時如坐針氈，度秒如年，強烈的失落感於是冒了出來。

陳上臉色也好不到哪裡去，把桌上的東西一股腦兒往書包里掃。

連一向從容自若的范從思也忍不住嘆氣，招手喊：&ldo;唐譯！&rdo;

唐譯忙回頭，用眼神問他什麼事。

范從思走過去，問她考的怎麼樣。

&ldo;一般，錯了一道。&rdo;

何先勇聽見哇哇大叫，&ldo;錯了一道叫一般？我對了一道就該放鞭炮慶祝了。&rdo;唐譯取笑道：&ldo;哎喲，我們哪能和您比呢。&rdo;何先勇捅了捅她的胳膊，擠眉弄眼說：&ldo;唉，下次考試，我坐你後面，怎麼樣？&rdo;

唐譯看了他一眼，&ldo;我後面第四排。&rdo;第四排是優才生和優差生們的&ldo;楚河漢界&rdo;，一直空著沒人坐。

&ldo;沒事，大不了我換到第四排去。&rdo;

陳上討厭他跟唐譯不熟裝熟，嗤笑一聲，嘲諷道：&ldo;就算給你看，你看得清嗎？&rdo;何先勇雖然長得人高馬大，一臉橫肉，卻有三百度的近視，偏偏不肯戴眼鏡，看東西的時候總是眯著眼，給人的感覺和他的外形極不相稱。

&ldo;考試的時候我自然會戴眼鏡。&rdo;在陳上面前，何先勇多少有些弱勢。

&ldo;反正給你抄也抄不及格，還不如空著試卷擦口水。&rdo;陳上的話是有典故的。以前有一次會考，試卷提前泄露了，大家都拿了高分，只有何先勇一個人50分，連格都沒有及。他把答案匆匆抄完，便趴在考場裡呼呼大睡，口水流的到處都是，結果試卷只做了一半。這事成為大家茶餘飯後的一個笑談。

&ldo;我又不抄你的，關你什麼事？&rdo;何先勇對他的挖苦有些不滿。

&ldo;丟人現眼，虧你好意思說出口。&rdo;

&ldo;你又不是沒抄過！&rdo;

這裡陳上和何先勇吵成一團，那裡范從思和唐譯倒是聊得頗為投機。

&ldo;總算考完了，要不要出去放鬆放鬆？&rdo;

唐譯搖頭，&ldo;不行，我得好好準備練歌啦。&rdo;雖然她對&ldo;天籟杯&rdo;沒什麼把握，不過還是希望砸的輕一點兒，不至於出現切麥、被人潑礦泉水的狼狽場面。

范從思&ldo;哦&rdo;了一聲，想了想說：&ldo;音樂班有專門的樂器室，我們可以借用一下。&rdo;他打了個電話給趙明顏，她應該有辦法。

陳上回過神來，這才發現唐譯和范從思交頭接耳，舉止親密，&ldo;你們剛才說什麼？&rdo;

&ldo;沒說什麼。&rdo;唐譯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