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辦公室很大,外間是會客室,三張白色長沙發呈品字形擺放,正對著門口的沙發上躺了一個女人,她雙手被綁在身後,側躺在沙發上,嘴上纏著膠布,烏黑的長髮凌亂的撒著,像一朵盛開的黑色的花。她就是冷微瀾,一改20分鐘前趾高氣揚的模樣,被狼狽地捆綁住雙手,像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她驚恐地睜大雙眼,緊盯著簡月,額前淌下細細的一道血流,蜿蜒地流進她的鬢角。
簡騁站在不遠處,身後的長桌上躺著一件十來寸長的木雕,雕的是舒展雙翅的天使,刷了白色的漆,通體呈聖潔的白色。但是天使的翅膀一角沾了血跡,還粘了幾根黑色的髮絲,血滴沿著木質筋絡的紋路滴落在地板上。
簡騁比冰雪還要蒼白幾分的臉緊繃著,他朝簡月看了一眼,然後摘下戴在臉上的眼鏡,道:&ldo;把門鎖好。&rdo;
辦公室朝西打了一排落地窗,午後的陽光照射進來,把底色本就潔白的辦公室沖刷的像雪洞一樣白。明知落地窗玻璃是單向鏡面,從外面看不到裡面,但是簡月還是拉上了窗簾,然後從包里拿出一包濕紙巾遞給了簡騁。
簡騁手上也有血跡,身上的白大褂也濺了幾滴血,他脫掉白大褂,抽出一張濕紙巾不緊不慢地擦拭手上的血跡。
&ldo;唔唔‐‐&rdo;冷微瀾吃力地仰著臉看著簡月,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像是求饒也像是求救。
簡月走到冷微瀾的面前,蹲下身和她的目光保持平齊,道:&ldo;你要見我,我來了,你找我有什麼事?&rdo;
冷微瀾的眼睛很漂亮,即使現在瞪大了,露出恐懼和憤怒,她的眼珠也像透亮的黑色水晶,但只有薄薄一片,脆弱得不堪一擊。
簡月看著冷微瀾的眼睛,感慨地說:&ldo;冷微瀾,你有很多次機會和我劃清界限,和我老死不相往來,可是你偏偏不知死活,拼命和我扯上關係。你到底是不願意放過我,還是不願意放過你自己?&rdo;簡月拿出一張濕巾,擦拭著冷微瀾額頭上的血,&ldo;我再給你一次機會,你說出剛才那些話是誰告訴你的,我就放你走,成交嗎?&rdo;
隨著簡月的碰觸,冷微瀾猛地往後一躲,肩膀瑟縮起來,扭頭避開了她的手。簡月忽然用力捏住冷微瀾的下巴,把她的臉抬起來,冷冷地道:&ldo;你還認不清自己的現狀嗎?如果我晚來五分鐘,我不敢保證你現在還活著。&rdo;
冷微瀾側頭看了看簡騁,眼睛裡的恐懼更深,顫抖著點了點頭。
簡月:&ldo;這間辦公室的隔音很好,無論你怎麼喊,外面都不會聽到。懂我的意思嗎?&rdo;
冷微瀾又點點頭。
簡月揭掉了她嘴上的膠布。冷微瀾掙扎著坐起來,雙手還被捆在身後,十足的囚徒模樣,她抬起臉看著簡月,倔強地緊緊抿著嘴唇。冷微瀾長了一張圓且尖的貓臉,一雙長且魅的狐狸眼,眼窩頗深,眼珠渾圓漆黑,眼睛裡像盛滿了淚,能將男人晃得心醉神迷。
簡月看著她,忽然就明白了冷微瀾為什麼能夠大紅大紫,在流水線美人大行其道的,她這張純天然的、我見猶憐的臉幫了她大忙,但簡月很清楚冷微瀾並不像她的臉一樣嬌柔可欺。在簡月的眼裡,冷微瀾就是一隻披著貓皮的狐狸,有的是狡猾的心機和欺世的謊言。
冷微瀾把凌亂的頭髮甩了甩,道:&ldo;你怎麼不問我?&rdo;
簡月道:&ldo;你知道我想聽什麼。&rdo;
冷微瀾的眼睛裡突然湧出幾分憤怒:&ldo;你連話都不願意和我說嗎?&rdo;
簡月沒回答,不耐煩地皺了皺眉。
冷微瀾恨恨地道:&ldo;簡月,你真狠,你把簡騁當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