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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那會啊,」羅然斟酌了一下才又說道「大概就是因為父母被葉泉國士兵殺害,而自己有幸沒被殺,秦州也回不去都被葉泉國占領了,便只好去寺廟裡生活之類的原因吧。」
白棕沒曾料到他竟會有這般過往,仔細看了會他後有些確幸的說道「這麼一看你也並不是那麼高不可攀」
羅然吃驚道「什麼?」
「好像」白棕往他身邊移了移,「我們之間的距離也並不是很遠」
「你怎麼會這麼想?」羅然很不解
「我原以為你能拜在公主門下,你的身世也定不會平凡」
羅然睜大雙眼,「你看我渾身上下哪有一點貴公子的樣子」
白棕無辜道「我以為這只是你的個人喜好。」
羅然想了想還是將自己的身世同她講出,「我原先不說是因為我覺得既然我的父母都已去世,我也重新活了過來便要朝前看,可卻沒想到會讓你誤會,你我之間從來都不存在著什麼距離,我與你是一樣的,甚至可能還不如你。」
白棕輕輕搖了下頭,「你到底清不清楚我的身份?」
「清楚」
「那你又清不清楚你現在拜在誰的門下?」
「清楚」
「那你又怎會說出你我之間不存在著距離,還有那些胡話的」
「我現在並無軍職軍功,只有一個將軍公主的徒弟名號罷了,甚至現在連武功都很差勁,可你卻不一樣,你是下一任遷鶯閣的花魁,是可以名動京城的姑娘,我又怎會配得上你呢?要說高不可攀也應是你啊。」
白棕發現自己有些不了解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到底是怎麼個思想,「你拜在公主門下,你的前途一片光明,而我就算當上了花魁,說到底也」這樣的身份是連白棕自己都說不出口的
羅然知道她的意思,原本面向階梯的身體轉過了身,盯著她的雙眼正色道「你既清楚我的前途光明,那怎麼不看看你的未來呢?」不待白棕回話就又自顧自的往下說道「待我贏得軍功,獲得賞賜和俸祿之後,我便要替你贖身,讓你從遷鶯閣出來,此生都與遷鶯閣無關。」
與遷鶯閣無關麼這話自打加入遷鶯閣那時起就沒再想過此事
只不過,又是這種隨便說說即便不實現也不會有任何聲音譴責他的承諾麼?空給了姑娘們一個美好的念想,真到了那時除了姑娘們自己又有誰會去在意他是否真的來實現了呢,恐怕連說這話的人那時也是不在意的。
從進入遷鶯閣那刻起,媽媽就告訴過姑娘們,這天底下最不可信的話就是男人們說的承諾了。而自己也在遷鶯閣生長這麼多年了,每天身邊最常聽到的話就是男人們說的要贖身,最常見的事情就是姑娘們聽了,信了,那時自己還會覺得納悶怎麼會有人不斷相信這麼淺顯的謊話,後來見的多了也就麻木了,相信就相信吧畢竟是她們自己願意相信的,沒有人強迫。
但就在此刻,從面前的人嘴裡說出來,這麼輕易的就說出來自己一直想要得到的日子,自己的堅定竟有一些晃動,大概自己此時也能明白了一些那些姑娘們怎麼就會信的,畢竟誰不想去追求著美好呢,誰又不會覺得自己就是那個幸運兒覺得可以有人來幫襯自己一把呢,若是真的,那樣的未來是值得用『美好』二字來形容的。
蔣柯凝從馬上下來後,看到一輛自己格外眼熟的馬車,拍了拍身邊的甘賀青,「你看這馬車眼熟不?」
甘賀青順著看過去道「你再往前看看就更眼熟了。」
蔣柯凝看過去果然更眼熟,但這氣氛怎麼有些不對勁啊,「你看他倆是不是生氣了?」
「他倆之間會生氣?」
蔣柯凝想了想,小徒弟那萬事白棕為先的標準,小白棕那也不會為了小事就生氣的性格,「那發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