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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兒科部,耳中便都是嬰兒的哭聲,念萁想轉身離開,馬驍拖了她的手直往前走,邊走邊看指示,走到接種室,裡頭一屋子的年輕媽媽和嬰兒,還有穿白大褂的醫生在忙碌。馬驍在門口張望了一下,像是看到了目標,拉著念萁過去,在一個坐在椅子上低頭餵嬰兒吃藥的女人面前停住,打招呼說:「嗨,景天兒,今天是吃什麼藥?」
那女子原來是景天,念萁愕然了,她再也想不到馬驍會帶她來見景天。她動了一下手,想掙脫馬驍的手掌,馬驍牢牢地握住,不讓她動,說:「念萁,這是我乾女兒,也就是你乾女兒,跟你乾女兒打個招呼。對了,景天兒,我乾女兒叫什麼名字?」
景天比起夏天時又胖了一點,但仍然是一個美麗的女子,更兼臉上少了一層戾氣多了幾分坦然,因此看上去舒服很多。景天見是他們兩人,先是一怔,然後白馬驍一眼說:「誰承認你是了?你這人怎麼這麼臉皮厚啊。今天是吃小兒麻痹糖丸,又接種了白百破。這醫生也是亂來,應該先給吃糖丸,等我們嘗到甜頭了,再打一針。現在倒過來了,先打針後吃藥,孩子一個勁兒地哭,這糖丸都吐出來了。」馬馬虎虎對念萁打個招呼說:「你好。你是怎麼管教你老公的?怎麼由得他亂來的?帶了老婆什麼人都見,也就這種人做得出來。剛才你問阿嫻什麼什麼的,我就不該告訴你,省得你幹些莫名其妙的事。大冬天的你跑來做什麼?還拖著你老婆。」
馬驍無所謂地說:「這不是都碰上了嗎?她在那邊看病,你在這裡給我乾女兒吃藥,難得這麼巧,讓我就看一眼也好。我乾女兒是叫阿嫻?你看你取的這些名字,男孩叫德,女孩叫嫻,你怎麼不退回一百年前去,男孩叫個什麼守仁,女孩叫個什麼守禮,多好,多三從四德。」
景天怒道:「我高興給我女兒取什麼名兒管你什麼事?就德就嫻了,你有意見?你有意見還娶這麼貞淑賢德的女人做老婆?」
馬驍朝念萁一笑,得意地說:「聽見沒有?人家誇你貞淑賢德。」
念萁實在搞不懂馬驍這麼做是什麼意思,眼前的情形擺明了自己尷尬,景天不高興,就他一個人在這裡傻樂。他伸出一根手指讓阿嫻去抓,阿嫻小小白白嫩嫩的拳頭張開一點點,把他的手指緊緊握住,馬驍樂滋滋地說:「看見沒有,我和我乾女兒有緣,小手這麼有力,真是好樣的好姑娘,將來一定是個網球選手,把那些金髮的庫娃莎娃伊娃都打得趴下。」
景天嚷道:「你洗過手沒有,就讓她抓?馬太太,你趕緊把你先生帶走吧,我受不了他這麼臉皮厚的人。」
念萁扯一扯馬驍的手,讓他鬆開,自己彎腰把那隻小手捧在手裡,放在唇上親吻一下,說:「謝謝你景小姐,願意讓我看看阿嫻。」
景天無可奈何地笑一笑,說:「就這樣吧,你們見也見過了,我替阿嫻謝謝你們。阿嫻是在紐西蘭生的,快三個月了,我這次就是帶她回來過春節,見見蒲家的親戚,給她爸掃掃墓,過了春節我再過去,蒲家現在對我還算不錯,我暫時也沒多的心思搞事業,能讓我一夜睡滿四個小時我就謝天謝地了。」
念萁依依不捨放下阿嫻的帶著乳香的小手,說:「再見景小姐,你真了不起。馬驍,我們走吧,不打擾她們吃藥了。」
馬驍說好,見了我也放心了,知道我乾女兒長得這麼漂亮,將來不知要傷多少男孩的心。他還要再說,景天皺起眉頭瞪他一眼,念萁忙抱歉地拉了他離開。一離開接種室,馬驍臉上的疲賴勁兒就沒了,握緊念萁的手瞪著她說:「你以為就你一個人不幸,你有別人一半倒霉嗎?」
念萁摔開他的手,腳下步子急促亂踏,心裡也是煩亂如麻,痛如針扎。
馬驍快走兩步,上前抓住她,隨她怎麼掙扎都不放鬆,一直到停車場,兩人上了車,馬驍打火暖車,念萁